阮书鹤闻言，扭头看了一眼，那硕大的电子钟此时正好变了数字，仿佛是在嘲笑他。
“……”
越灵不知他心中所想，问起另一件事：“你买机票了吗？今天还送她？”
阮书鹤：“还没，你呢？”
“我是明天上午的飞机，今晚有空，比赛也正好结束，打算和妈妈逛逛。”
“介意多一个人吗，我接下来没事，逛街的时候也许可以为你们拎包。”
男生快走两步，转身站定，双手插在黑色羽绒服里，紧紧握成拳，这回他总算找对了地方。纤长的睫毛上下一掠，垂眸看下，漆亮的瞳仁干净清澈，闪烁着黑曜石一般的光芒，眉梢扬起好看的弧度，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为什么不呢？”
越灵理所当然道。
想到之前宴会儿上发生的事，就算阮书鹤不说，她也大概能猜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这家伙一大早就过来等，是不是因为顾家那边几乎不管他，放任他在人生地不熟的北市游荡。
越灵一想到白白让对方在外面等了五个多小时，该死的愧疚感腾腾上涨。
“到时候你和我们一起回去，一个人多孤单。”
阮书鹤说了声好。
右手在羽绒服里掏了掏，拿出一个丝绒小盒子，深蓝色的盒身上面还有暗纹蝴蝶，很显然，是一个礼物。
越灵接过盒子，有点重。
“给我的？”
“嗯，今天圣诞节。”
“哦……”
盒子里面放着一条苹果项链，主题造型是苹果，红色的宝石被银边镶紧，很有新意的项链。
“这很贵吧？”
之前她给妈妈买礼物，加了珠宝店店长和女导员的微讯，这二位的朋友圈几乎是首饰类的科普和珠宝店新进款，得空的时候她会看一下，多少也懂点基础。
这条项链，一看就不便宜。
她把盒子盖上，要还给对方。
“太贵了，我不能要。”
阮书鹤不慌不忙，似早有准备。
“不贵，是个体店手工者制作的，手艺不错，但价格不贵，而且贵的我也送不起，你收下吧，个体店出柜不退，本就是随便买的，你要是不收，我也只能让它落灰，岂不是太可惜。”
这话也对。
她把盒子揣进口袋，微微仰头：“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礼物要有来有往，今天晚上逛街你想要什么，挑出来，我付钱。”
阮书鹤低低地笑。
“既然这样，我可不会客气。”
“不用客气，但是到时候你收了礼物，要负责提包，我得给小桃子、方俊、姜修他们买礼物，一个人够呛。”
“我很乐意。”
放寒假前一个星期。
越灵得到通知，申城射箭省队想让她加入并进行系统学习，她仔细思索，没有拒绝，只提出要求，自己可以加入，但她可以自己训练。
她确实是想将射箭这一爱好进行下去，并且是以它为一生的目标，但文化课学习她也不想放弃，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这时候放弃显然不是她的性格。
省队方面沉默了两天，最后同意，估计是知道她的教练是谁，所以没有抗拒，不过也提出要求，要求她每月必须到省队进行考核。
这种小要求，越灵自然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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