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尔思道：“老兄弟，不可啊！你会成为圣界公敌的！”
刘易斯低下了头，声音颤抖道：“可是，我真的没有太多时间了。”
舒尔闻言微微一笑，道：“给他治伤，伤好后带给我，我帮他完成晋升天使的仪式。”
舒尔望向李斯特，道：“你就是那个废物王子？”
李斯特深知此时身陷重围，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但看到舒尔，想到山洞中千万的幽灵和祭坛上累累的血迹，李斯特对这个恶徒的首领没有好脸色，只是冷哼了一声。
“你们如何发现这里的？”
李斯特依旧不说话。
看到李斯特态度抗拒，舒尔皱起了眉头。
刘易斯此时似乎是为了表示忠心，赶忙道：“我们从比利牛思山而来，路上遇到了一个小幽灵，以为是某个密室宝藏里生出的幽灵，便跟着幽灵一路来到了这里。”
“什么？”素来面无表情的舒尔罕见的表现出了愤怒的情绪：“库奇！这是怎么回事！祭坛内竟然有如此严重的漏洞！倘若被光明教会的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红衣法师库奇冷汗直流，道：“大人，是我一时疏忽。我马上仔细检查整个祭坛山体，确保没有其他漏洞。”
舒尔道：“这次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已经坏了主教的大事！再有纰漏，你自行了断吧。”
红衣法师库奇深深低着头，身子都在颤抖，根本不敢反驳：“是。”
舒尔看向刘易斯，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既有密洞，你们为何不秘密逃脱？”
被绑着的吉桑赶忙道：“是我提前离开，堵住了洞口，大人，能抓住他们有我的一份功劳啊！”
“你堵住了洞口？”舒尔眯起了眼睛。
听到吉桑亲口说出这句话，李斯特心中十分愤怒。但此时任何情绪都解决不了问题，他脑袋飞快转动，思考着脱身的办法。
“是了。你刚才提到了月翼魔毯，你是想要我们杀了这几个人，然后你秘密返回好夺宝是不是？”舒尔冷笑道。
吉桑一时间哑口无言。
“蠢货！”李斯特和舒尔几乎同时说道，而且语气都极为冰冷不屑。
舒尔看了李斯特一眼，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那你们又如何躲过了库奇的追捕。”
刘易斯又将刚才躲在碎石后的惊险一幕说了。
库奇没想到当时李斯特竟然就藏在自己身边，如果不是舒尔大人及时赶到，还真有可能让他跑了。
库奇恨恨道：“大人，奥菲娜那个女人在摩拉教会始终是个祸患，她地位越高，李斯特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他始终是个祸患，我看不如直接杀了。”
舒尔道：“不可，这小子心细如发，偏又胆大包天，倒是个做卧底的好材料。”
说完舒尔看向李斯特，眼神中闪烁着邪魅的光芒。
“听闻你这些年在斯巴王国过得不怎么好。”
“你想跟你姐姐一样成为魔法师吗？”
“只要成为圆月教会的呼啸天使，你便可以改变这一切。”
舒尔的声音传过来，仿佛有一股特殊的魔力，让李斯特心神一颤。
这是魔鬼的诱惑。
听到这个问题，李斯特心里非常激动。
他当然不会投靠圆月教会，不论是古恩王族的身份还是奥菲娜的态度，都决不允许他跟这些邪恶教会产生关系。但通过这句话，李斯特知道自己有可能成为魔法师。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魔法师是一种天赋能力。
能否感知魔力是人一生下来便注定的事情，比如自己无法感知魔力，而奥菲娜看了一眼烂大街的《魔力感应篇》便能觉醒王族血脉修行魔法。
但今天他知道，即便是普通人也有机会成为魔法师。一个是魔法药剂，一个便是成为天使。
天使，可什么是天使呢？
斯尔思刚才对刘易斯的态度让李斯特知道，这天使肯定不是那么好当的。
李斯特激动的表情在舒尔看来十分正常。
任何一个无法修行魔法的普通人听到自己的条件，都会心动。
“你好好考虑一下，等你怀中的那位小公主醒了，一起给我答复。要么成为呼啸天使，要么死。带他们下去吧。”
李斯特默默低下了头，听到舒尔这么说，李斯特知道自己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
……
漆黑的山洞中没有一丁点儿的光亮，李斯特能清楚的听到黑暗中蜘蛛慢慢爬过的声响。
那细微的砂石滚动在黑暗中分外明显。
因为李斯特意外发现的山洞导致幽灵外逃，舒尔十分生气。辛辛苦苦从各个地方抓来活人制作出幽灵，就是为了凑足数目举行祭祀仪式。眼下竟然出现了一边制造一边泄露的情况，这不是在做无用功吗？他下令所有魔法师立马严密搜寻整个祭坛内的所有洞穴，但凡是有一丁点儿风息有可能通向外界的洞口全都要堵上。
在排查完所有洞穴之前，那三千多个普通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舒尔并没有因为李斯特和洛丽塔的王族身份便赐予他们温柔的床单，精美的食物或者其他优越的囚居条件。
当然，还是有一些特殊照顾的。李斯特，斯尔思，洛丽塔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被关在一个相对干净整洁的洞穴里，没有和那三千人混在一处。
但这里依旧没有窗户，没有床，没有食物，甚至没有可以阻挡岩石寒冷侵袭的茅草让人垫在屁股底下。
只有山洞口的木桶里放着一点清水让人不至于立马渴死。
洛丽塔靠在李斯特身上，微弱的呼吸声浅浅的，像流淌的小溪。本来李斯特是想将洛丽塔放在地上的，但又害怕小姑娘着凉，只能扶着洛丽塔靠在自己身上。
洞穴口并没有铁门，但有两个魔法师守在门口。
洞穴外千万幽灵的蓝光照耀进来，洞里的一切都能被洞外的人看见，但洞外阴影处的景象洞里的人根本无法看见。
李斯特呆在洞里，一言不发，看着洞口处如烟如雾，如鱼似水的幽灵群，心中思索着可能逃脱的办法。
“这里是地狱吗？怎么这么黑？”
洛丽塔娇柔的声音弱弱的，轻轻的。
昏睡了大半天的小公主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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