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地狱，但我们估计离地狱不远了。”
黑暗中斯尔思毫无风神宴会上的从容淡定，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李斯特反驳道：“要去地狱你自己去，我可是要上天堂的。”
眼下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自己竟然莫名其妙闯进了圆月教会的大本营，十多个红衣魔法师，还有一个强大的紫衣魔法师，这样强大的力量即便是光明教会一个行省的总教会也无法抵挡。
被关起来的这段时间李斯特努力想着脱身的办法，但三十六计挨个儿过了一遍，也没有能用得上的。
“你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吧？”李斯特关心地问道。
洛丽塔道：“有些头疼。”
黑暗中斯尔思解释道：“你精神力不够强大，贸然施展禁忌魔法，没有因为精神力枯竭死去已经算是侥幸了。”
“咕咕……”
黑暗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洛丽塔虽然已经苏醒，但还是柔弱地靠在李斯特肩膀上。
“我太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洛丽塔弱弱的问道。
李斯特摸了摸怀中的烧饼，发现还有一个，便拿了出来。
洛丽塔接过烧饼，立刻便吃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太过饥饿的缘故，小公主这次没有嫌弃烧饼粗糙难咽。
“精神力和魔力有什么区别，这两个难道不是一回事吗？”李斯特问道。
“眼下我们走投无路，肯定不能活着出去了。这些事情告诉你倒也无妨。”斯尔思接着说道：“精神力是我们人体自己的力量，而魔力则是身体外属于天地间的自然之力。魔法，其本质便是用自己的精神力量调动天地之间的自然之力。”
李斯特随即问道：“那感应魔力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条件，为什么有的人天生就能感知魔力，而有的人天生便不能感知魔力？”
斯尔思道：“这就是天赋。冥冥之中自然都有主神的安排，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理解的。就好比那些血脉强大的人，例如你姐姐，不但能够感知魔力，天生便能够施展强大的血脉魔法。”
李斯特闻言有些心灰意冷，但还是不甘心地问道：“那为什么成为天使后，便能够修行魔法了？还有，魔法药剂是不是也能改变普通人的体质，让普通人拥有感应魔力的天赋？”
“天赋就是天赋，至于魔法药剂，只能加快人感应魔力的速度。其作用只是让原本有天赋的人加快修行速度，并不能改变普通人的修行体质。至于天使……”
斯尔思说到这里，声音严肃了起来，道：“至于天使，那是神的产物，我这个小小的教主哪能知道其中原由。可我知道，一旦成为天使，便终生受制于教会控制，不得脱离，一旦有违教义，教会随时随地都可以轻易夺走你的生命。如果你答应那个紫衣法师的条件，你就必须服从圆月教会的命令。到时候难免要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李斯特殿下，您千万不能答应那个邪恶法师的条件，不然就会变成邪神的仆从！到时候天底下所有的正教法师都会追杀你。”
听到这话，李斯特的心凉了半截。
普通人要么成为傀儡，要么碌碌无为，终其一生也没有修行魔法的可能。
如果这是神的安排，那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洛丽塔认真的吃着饼，听到这里她插话道：“我听说有神圣药剂可以改变普通人的体质，还有植楮神草也能够让普通人成为法师。”
斯尔思反驳道：“这种传说中的东西，是正神都要争夺的，我们普通人怎么可能得到。”
李斯特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体术修炼到足够强大，是否能够和魔法师媲美呢？体术似乎是人人都可以修炼的。”
斯尔思道：“体术修炼到六级，对付一级二级的魔法师自然是可能的，但绝对不是三级魔法师的对手。体术无法调用天地之力，其上限极低。”
“瞎说！体术和法术既然并称为两大修行体系，自然不分轩轾，哪有高下之分。只不过现如今体术没落罢了。哎呦，疼死我了！这是哪儿？”
黑暗中有人反驳道。
“谁？谁在说话？”
洛丽塔吓了一跳，慌张问道。
李斯特道：“那个，那个被禁忌魔法从天空中打下来的无辜路人。”
洛丽塔瞬间沉默了。
回想起昏睡前对战紫衣法师的场景，洛丽塔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想起来了！”
“我被偷袭了！谁啊！”
“是谁大半夜的施展禁忌魔法！啊，那是禁忌魔法，有随便施展的吗？当玩儿呢？”
这个声音悲怆欲绝，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即便是施展能不能有点准度！学习魔法的时候不知道先标定锚点吗，老师怎么教的！”
“我的天啊！”
“听说黎巴城出了个大诗人，我连夜从阿尔卑斯山飞来这里，我有什么过错！”
“又是传送阵又是转换站，快累死我了。到了黎巴行省境内，我是马不停蹄，飞了大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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