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性地道歉，没想到奶奶忽然兴奋地喊道：“酥酥，酥酥，我居然看到真人啦！前几天你是不是收到纪执买给你的栀子花啦？”
程酥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她还能遇到六七十岁的、她和纪执的CP粉。
CP粉还舞到了正主跟前。
她略显局促地点了点头，随后看见奶奶摸着一篮子的手戴花满脸欣慰地找话：“啊，我就知道你们是真的，纪执来跟我买花儿的时候啊，笑得可不值钱啦！”
对不起。
程酥实在想象不出纪执不值钱的样子。
奶奶稳定发挥：“我跟他说，买回去你保管喜欢，栀子花可是我们麒州的代表花呢！你猜猜他做了件什么事情？这帅小伙，还查手机搜索送栀子花是什么说法呢！”
薛姿：奶奶卖花属实是有些屈才了。
程酥散了点睡意，没忍住也上手摸了摸篮子里的栀子花：“所以，送栀子花有什么说法吗？”
“有啊！”奶奶拍了拍胸脯，“在我们麒州，男人送栀子花给女人，可是代表要跟她过一辈子的。”
官方说法就是，爱意永恒。
程酥的指尖停在花瓣上猛地一颤。
她跟奶奶合了个影，满足了奶奶的追星愿望，又买了一个手戴花，这才返回宾馆休息。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可能是连续拍戏神经紧绷，可能是刚怀孕心里不踏实，也可能是被纪执一通迷一样的操作扰乱了心神，这一觉半梦半醒，薛姿过来叫起床的时候，程酥整个人都异常颓靡。
“酥酥姐，你脸色好差，要不晚上的杀青饭跟卢导请假吧？”
明天还得赶通告去拍广告呢。
“没关系，怎么说也是好几个月相处下来的感情，饭还是要吃的。”
不过确实没什么精神收拾，程酥连妆都没化，换了身短袖长裤运动鞋直奔农家乐现场。
来得早的人已经散在各个片区自由活动了，程酥去得晚，所以直接去吃饭大厅。
见到了同样姗姗来迟的纪执。
纪老六在她前面杀青的，杀青后就去参加了一个颁奖典礼——他今年上映的那部影片又获奖了。
今天也是领了奖特地再赶回来的。
程酥意兴阑珊地打招呼：“恭喜啊，满贯影帝。”
“不舒服？”
吃饭大厅里虽然人不多，但也是公众场合，程酥眼睁睁看着纪执走到她身边，捧着她的脸左右打量。
社交距离过近，程酥能看清男人眼底的关切。
“别动手动脚。”她拍了拍纪执的手背，“我就是困的。”
这么早期就嗜睡啦？
纪执心里讶异，本来还打算等会吃了杀青饭连夜带程酥回京城，这么想想还是得让大小姐休息好。
“那明天我们再回京城，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放心，具体细节我都安排好了。”
？
程酥今天还没这么清醒过。
她瞪着眼满目戒备：“去医院检查什么？”
很好，还在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纪执的手背移到程酥的小腹，指节温柔地在衣料上打圈：“程咔咔，你是不是应该心知肚明？”
靠。
什么时候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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