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就算是你放过她，她也不会感激你。”轩辕羽劝道。
唐果扯了扯嘴角，看向轩辕羽，“哀家同她聊聊。”
莫名的，轩辕羽浑身一冷，他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四周有没有埋伏。最终视线落在了那个表情看起来淡淡的小姑娘身上。
而不怎么了解唐果的那位跟随的刑部官员，只是心中叹了句。
妇人之仁。
太后真是……软心肠。
那位都骂成那样了，太后还想跟人家聊聊。怕是想劝劝那位，让人想开些？
他家也是被唐耀给害了的，他反正是对这家人生不出什么怜悯之心。
想着想着，那官员轻吐出口气来，看向刚才还在牢中撒泼的人。
“你……你要做什么？”唐月拧眉，也不往前冲了。
唐果柔柔了笑，红唇张开，缓缓道，“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关你屁事。是不是路过门口的粪车，你都得拿着勺尝尝咸淡。不然怎么满嘴喷粪，一股子味儿，这么冲。
当然味儿也不是很恶心的事儿，恶心的是你那黑心肠。我娘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巴巴个没完。钥匙三钱一把，五钱两把，你配个几把，你配吗。”
“你……你……”唐月光是听到什么粪啊屎的，就气得浑身哆嗦，“你才尝！”
“别客气还是你喜欢那个味儿，我不跟你抢。
看你闲的，小嘴巴巴儿的，没关系。
这几日让我那在地府的娘有空来看看你、聊聊天什么的，省得你怨气无处撒。”
“啊!”唐月抱着头，尖叫一声，摔在地上，“别来找我！”
唐果清了清嗓子对身旁人道，“皇上该怎么处置就处置，哀家同她聊完了。”
轩辕羽眼中划过笑意，“好。”
那跟随的刑部官员合上了自己的下巴。
“妇人之仁”是她对太后的最大误解。
太后是真能说啊，骂人咋还骂出花样儿来了，看把人气的。
唐果发挥完了，往里走再没说话。
轩辕羽挥手叫来人，吩咐了几句。
等唐果走到关押唐耀的牢房时，却发现牢房外摆了梨花木的桌子凳子。
桌子子上好摆着茶水点心，茶香还直往她鼻间钻。
“这什么情况……”
轩辕羽在她身侧悠悠道，“怕你饿着或者渴着了，影响你发挥。”
“咳咳。”唐果咳嗽几声，“哪有那么夸张。”
“呵呵。”一声冷笑传来。
两人看向牢中的唐耀。
牢中端正坐着的某人，即使头发乱了、囚服上满是泥泞，他也是一脸的不屑。
唐果回他一个“呵呵”走了过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人了，装模作样的？还呵呵。
你害死的人都在地府等着收拾你，够你喝的，到时候你在使劲儿的去呵呵他们，他们再伺候伺候你多喝几壶。你就更能呵呵了，到时候你肯定很满足吧。”
唐耀眉毛抖了抖，嘴角绷直，“老夫就不该生出你这么个孽障。”
“对对对，我该当你爹才是。”唐果抱着胳膊看他。
轩辕羽别开头，憋笑。
“你……你大逆不道！再怎么说，老夫也是你的生身父亲！”唐耀豁然站了起来，骂道。
唐果抬手蹭蹭耳朵，“什么？生身父亲。哦，生了女儿不养也就算了，等用得找的时候你再拉回来反复利用。
你还要做什么慈父？你怎么不上天，你去当鬼阎王都得嫌你埋汰。抛妻弃子的狗东西，骂你我都怕脏。”
“孽障！！”唐耀忽然冲了过来，伸手就要拉扯唐果，那模样是恨不得将唐果掐死。
轩辕羽带着唐果往后躲，没带动，只见唐果迅速握住唐耀的手腕，反制住他。
唐耀惊愕于唐果的力气，双目圆瞪。
唐果朝他一笑，悠悠的将几瓶混合了的药粉，小心倒在了唐耀的脸上、身上，争取做到不浪费。
唐耀惨叫一声，挣扎无果，往后仰倒，唐果才松了手。
“老夫的眼睛啊！眼睛！”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唐果眼神沉沉，冷声道。
轩辕羽本跟着看好戏的心思淡了，刚想出声安慰几句，却见唐果迅速抱着方桌子换了个位置。
又拎起了茶壶端起了点心盘子回头看他，“咱们走不走？”
轩辕羽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人了，连忙跟上。
她到底与别的女子……哦，别的人都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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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耀在刑部又哭又笑的，不停叫喊，说出了不少东西。不知道是谁的药起了功效。
他说的都是些皇家秘辛，听得人汗毛竖起、后背生寒。
刑部官员赶紧让人记录着唐耀说的话，叫人去同宫里头说，后来绿衣亲自来记录。
看那个又哭又笑还瞎了眼的疯子说出那么些陈年旧事，她心中也是好一番感慨，觉得这厮就是被千刀万剐都不足以。
最后绿衣记录的这些，就被送到了轩辕羽那里，他看了后心绪难平。
与此相反的是，替原主和原主娘出了口恶气的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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