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路朝歌说道：“要不然，你觉得他会突然之间干出这么出格的事吗？他若是七八岁的年纪，喜欢向别人炫耀，炫耀大明和扶南国的关系，这我都能理解，可是他已经二十五岁了，肯定不是心智不成熟，那么唯一能解释的通的，那就是有人在背后给他出了主意，至于这个人安的什么心，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南疆那些小国的人？”芈涵衍沉思了片刻：“一旦大明给我们扶南国练出一支强军，他们就该担心会被扶南国收拾了，这个时候让你和扶南国之间产生嫌隙，不仅能阻止大明帮助扶南国练兵，甚至我外甥还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被废除储君之位，这样一来，扶南国储君之位待定，国内就不可能太平，那些王子争夺储君之位，很有可能会动摇国本，最后让南疆的那些人捡了个便宜。”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路朝歌沉思了片刻：“大家都没有，那么大家都好，一旦你有了而他们没有，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都没安什么好心。”芈涵衍说道：“要真是这些人在背后搞鬼，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那就是你的事了。”路朝歌笑着说道：“你媳妇和孩子快到了吧？”
“再有半个月吧！”芈涵衍想了想：“我媳妇那人肉，干点什么事都磨磨蹭蹭的，这次从扶南国过来，估计也不会一直赶路，到了什么地方他都得逛一逛。”
“能理解。”路朝歌笑着说道：“人对于新鲜事物都是有好奇心的，估计你媳妇也是第一次离开扶南国吧！到了大明走走看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喜欢逛就逛吧！”芈涵衍说道：“这些年我不在家，也是苦了她们了。”
“对了，前段时间，我和我大哥说了点事。”路朝歌说道：“等这一批战兵训练好了之后，让你外甥带着他们回国，然后把你姐夫的其他儿子全都送到长安城来，这样就彻底断了他们争夺储君的念想了，等你外甥接班了，在决定他们要不要回国。”
“当然，决定权在你们。”路朝歌说道：“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我个人认为这个方法相对来说能够毕竟平稳的过渡王权，而且这些王子在长安城，有你看着他们，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一个我都没看住呢！”芈涵衍说道：“再来一堆，那我就更看不住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等我给我姐夫传信，让他自己做决定，反正这军队训练也要一两年的时间，足够给他考虑了。”
“对，这件事咱就提意见。”路朝歌笑着说道：“至于你姐夫怎么决定，那就是他的事了。”
“行了，我走了。”路朝歌站起身：“这事也不算什么事，你别老灌自己酒了，挺好个人都快成酒蒙子了，这要是你媳妇来了看见你这个德行，保不齐转身就带着孩子回扶南国去了。”
“我也是被那个臭小子给气的。”芈涵衍说道：“现在这事都解决了，我还喝什么酒啊！”
“那就好。”路朝歌说道：“你安排个时间，我和他吃顿饭，安排好了叫人去我府上通知我一声。”
“行，我知道了。”芈涵衍说道。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路朝歌就离开了芈涵衍的府邸，紧接着就去了皇宫。
御书房内，路朝歌坐在李朝宗的身边：“我怀疑芈涵衍外甥这件事，是‘天地院’在后面搞鬼，要是没有杨吉道的出现，我可能还不会往这方面想，但是刚才我去芈涵衍的府上，我提到了有人在背后搞鬼这件事，我一开始是认为，应该是芈涵衍的外甥身边的人给他出的主意，可他告诉我，他外甥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所以我就联想到了‘天地院’在雍州的负责人，这个人到现在都没抓住，他能干出什么事来我都不稀奇。”
“当然，也不排除是南疆那些小国的人在背后使坏。”路朝歌继续说道：“但我个人认为，‘天地院’在背后搞鬼的可能性更大，而且我怀疑这人以后还会搞大事。”
“我也知道这个人肯定不会消停。”李朝宗笑着说道：“但现在的问题是，那个杨吉道死活不开口，赵四海交代的东西确实不少，可他不知道谁是‘天地院’在雍州的负责人，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杨吉道。”
“太被动了。”路朝歌说道：“从来没这么被动过，这种感觉真难受。”
“没办法啊！”李朝宗说道：“锦衣卫那边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除了赵四海很配合，再就是那些外围成员，没什么利用价值，交代的东西也是可有可无，倒是拔了几个‘天地院’在长安城的据点，可意义不大。”
“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路朝歌说道：“但凡有点头绪，咱也能去猜一猜啊！现在就是想猜都不知道往谁的身上猜，憋屈死我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路朝歌笑着说道：“你刚才去芈涵衍那了，我可是听说了这几天他过的可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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