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石山，蜕尘液！”
柳渊疯狂挥舞大刀，全身上下就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力竭与剧痛充盈全身，但他咬着牙没有停止，前世今生，他从来没有因为痛苦而退缩过。
马石山一个激灵回过神，赶忙捡起柳渊放在地上的蜕尘液扔下去。
“啪！”
柳渊接住蜕尘液仰头一口喝下，刚喝完玉瓶就在利箭的射击之下爆成碎片！
“铛铛铛……”
蜕尘液不光有突破境界、剔除杂质的作用，也有补充能量之效，柳渊继续挥起大刀抗衡不断射来的利箭。
“他真的是蜕尘境！”方雨墨看到柳渊喝下蜕尘液，这下是彻底相信了柳渊只是个蜕尘境。
然而这给她带来的震撼更多，一个蜕尘境，能够做到比蕴气境还要厉害？
“他的体魄，怕是已经超出了一般的蕴气境了！”
听着方雨墨的震撼，马石山认同点头，他从学宫那听到了消息，柳渊一个人把紫烟泉的精华吸收掉了九成！
紫烟泉起码要酝酿三年，才能达到以前那种精华浓度！
那天但凡是冲上了紫烟泉的学子，全都在柳渊手中吃了大亏。
吸收那么多紫烟泉精华，可想而知柳渊的体魄超出了同境界多少。
“方师兄，蜕尘境主要就是锻炼肉身，他在蜕尘境就超出一般蕴气境，以他这么强的基础，以后恐怕……”方雨墨脑海中泛过一道惊雷，越说越害怕。
马石山一怔，按照方雨墨所说，柳渊以后的成长空间，绝对堪称可怕！
“铛！”
“蜕尘境巅峰了！”
劈开一支箭，柳渊气喘吁吁的放下大刀，疯狂战斗的突破效果最佳，才短短半个时辰就突破了境界，就是累的够呛。
马石山适时的停止放箭，同时将水位放低，让柳渊有足够的休息空间。
柳渊就地盘坐着修炼，稳固修为，同时准备冲击蕴气境。
“把蜕尘液全部扔下来。”
还剩四瓶蜕尘液，柳渊打算一次性用了。
突破到蜕尘境巅峰并不意味着蜕尘液就不管用了，蜕尘境就是一个打基础的过程，基础打的越厚，往后的成就才会越高。
蜕尘境也无法褪去体内所有杂质，但褪去的越多，往后的境界修炼的自然愈加轻松。
就这样，柳渊盘坐着修炼了一晚上，等到翌日清晨，外面开始热闹了起来。
“雨墨，出去告诉他们，水牢占用，任何人都不得进来修炼。”
方雨墨点点头，恋恋不舍的看了柳渊一眼：“马师兄，他是不是教了你完整的剑诀？”
嗯？马石山皱眉看着方雨墨：“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你修炼了。”方雨墨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实则是她是偷看到的。
马石山顿时明白了方雨墨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找他的目的，看着方雨墨渴望的小眼神，犹豫着沉默了。
他为了让柳渊教他完整的剑诀，可是整整找了几天，还陪柳渊去了溶洞那等凶险之地，一路献殷勤才得到，就这么教给方雨墨的话，还真是舍不得。
“剑诀是先生教给我的，你要是想学，就问先生吧。”
柳渊愿意教你他没意见，但想从他身上学，不可能。
先生？方雨墨讶然，都叫柳渊为先生了？
这是不是有点……
“连师尊都要尊称为一声先生，我叫声先生有问题？”见方雨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马石山皱眉道，他叫柳渊为先生有问题？
“什么！？”方雨墨被这话给吓到了，惊呼着小嘴怎么都合不拢。
“为什么？”
凭什么？
难不成短短的十几天，柳渊一下子就成为了比武道先生更加厉害的人物？
这怎么可能！
马石山看着方雨墨一脸匪夷所思，不肯相信，没有开口解释。
不管相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方雨墨见马石山一脸严肃，却不解释一个字，心中渐渐明白，这就是事实。
“我，我错失的究竟是一个多大的机缘？”
想到那天她对柳渊的态度，懊悔不禁滋生，那天她给柳渊留下的印象绝不会好，连武道先生都要尊称先生的人，她居然得罪了。
心中越想越后悔，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她只能想办法弥补回来。
“我跟你说的这些，切勿透露出去，要是你敢透露出一个字……”马石山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威胁瞪着方雨墨，一定要保密！
方雨墨点点头，看了水牢一眼，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了。
马石山一直守在水牢前，以确保任何人都不会来打扰。
半天过去，柳渊终于把剩下的蜕尘液全部喝完，将体内杂质排除到了极致。
“放水，放箭。”
可以尝试着冲击蕴气境了。
“哗啦！”
大水袭来，等淹没至肩膀之后，利箭齐发！
“铛铛铛……”
柳渊继续进行疯狂修炼，但练着练着他就发现这种难度之下对于他的修为增长作用变得越来越小了。
难关突破，就不再是难关，收益就会直线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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