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霍心想这有什么好挑的。
宁清挑眉道：“我就是不想演，太丑了。”
丑吗？岳蓝杉画的丧尸妆挺好看的，有点哥特风。
但宁清几次重申自己不想演，看乔霍不想理他，就冷笑一声站起来：“那我就只好去找岳总聊聊那天晚上谁把他搞得神魂颠倒，然后撒手跑掉这件事了。”
乔霍最终还是妥协了。
乔霍就给岳蓝杉打电话，但是岳蓝杉此时手机并不在身上，接电话的是陈文俊。
“怎么了霍总？”
“你问一下岳蓝杉，能不能让习洋和宁清换一下身份？”
陈文俊说：“好啊。”
“……你不问问岳蓝杉？”
“不用问，我们岳总说了，凡是宁先生的要求，只要不是从公司里拿钱，都可以答应。”
“……他这么跟你们说的？”
“当然了，一直是这样。”
岳蓝杉对宁清，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包容吗？
见乔霍似乎还有疑问，陈文俊索性全都说了：“霍总，其实岳总对宁先生已经仁至义尽了，咱就不说什么欢迎会啊，当宁先生助理啊这些小事了，但从大事上讲，乔蓝是岳总的心血，您并没有操心太多，但上来就把宁先生塞进来，处处也不问岳总意见，岳总说过什么没有？”
“我其实早就看不过去了，想给宁先生使点绊子的，但是岳总说，他是您喜欢的人，如果宁先生受伤了，您会难过，如果他们闹得太厉害，您也会为难。”
“所以，您刚刚问我的问题，非常，非常地可笑。”
陈文俊说完之后还是恭恭敬敬的样子，并且很谦卑地说：“句句肺腑，如果霍总想要开除我，请便吧。”
乔霍没说话，他站在那里半天没动。
一股淡淡的凉意从他的脊背弥散开来，渐渐渗入五脏六腑，逐渐冰冷。
陈文俊撒谎的可能性有吗？是有的，但他的直觉却第一时间冒了出来。
岳蓝杉或许真的，没有为难过宁清。
半响，他艰难开口，声音嘶哑：“我不会开除你。”
“你做得很好……很好……”
陈文俊那边传来噗通一声，听起来像是腿软摔了一跤，而他的声音依旧很恭敬：“谢谢霍总，我其实也不太想走……”
乔霍气笑了：“不想滚蛋下次能不能说我几句好话？”
“对不起霍总，可能不太行。”
乔霍：“滚吧。”
挂了电话，宁清又凑过来说：“我什么时候过去。”
“你不用过去了，不换。”
宁清脸色一沉：“那天晚上的事情——”
乔霍淡淡道：“我建议你不要因小失大，宁清，大的利益给了你，这种细节如果你还揪着不放，就不合作了。”
“你不怕失去岳蓝杉？”宁清冷笑。
乔霍也不说话，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宁清，宁清刚开始还气焰嚣张地想要压制乔霍，但很快就感觉背后一阵凉意。
他还是投降了，转身落荒而逃。
看着宁清的背影，乔霍突然觉得十分疑惑，自己之前到底在想什么，会相信这样一个人，而不去相信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呢？
岳蓝杉，明明是最善良不过的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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