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张衍的爷爷一听，还有可能影响到另外两个孙子，顿时又把张福生拉过来，一顿暴揍。
张衍乐呵呵的看着，既没有拦着，也没有劝说。
张衍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来，爷爷虽然看着揍得很厉害，可实际上还是留着劲。
只是看上去有些惨，身体上有点疼，但是并没有伤到筋骨。
只是小声和张兴，张胜商量着事情，他不确定，那些人会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不得不防。
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事，就把工作辞了，躲起来。
这场飓风，可是要刮十年，总不能躲十年吧？
所以，只能提醒他们小心一点，真有什么事，只要想办法跑到冶金总医院或者北京中医药大学，就能护下他们。
张衍估计，最大的可能，就是把他们下放的农村去，上山下乡一直都是他们整人的手段之一。
等爷爷打累了，才开始吃饭。
吃完饭之后，张衍告辞，返回四九城。
时间飞逝，就到了正月初十。
正月初五之后，又到了学生们返校的时间。
张衍在正月初十之后，就来到学校坐镇。
不看着学生走进校门，他始终不太放心。
真的很担心，过了一个寒假，学生都跑去串联。
当然了，张衍也知道，不可能所有的学生都跑去串联，他对自己之前的教育，还是有些信心的。
只是，总有某些学生，经不起诱惑。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就到了正月十五。
正月十六正式开口，所以正月十五是所有学生最后的返校时间。
张衍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教务处处长。
“嗯！有三十多名学生没有返校？”
“是，截止到现在，还有三十七个学生，没有按时返校。
您看，要不要和他们家里联系一下？”
“联系一下吧！
看看是什么原因耽误了！
不管什么原因，咱们要尽到学校的责任。”张衍点点头道。
“好的，我这就回去联系那些学生的家长。”教务处处长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这个年代，可不像后世一样，想要联系他们的家里，也不是那么容易。
打电话肯定不行，只能发电报或者写信。
教务处处长想要进行的是写信。
对于那些没有来上学的学生，他心里有数，张衍心里也有数。
这几个人，之前就因为想要搞事，被记过处分，还被关了小黑屋。
但是，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这件事，联系他们的家人，算是尽到了学校的责任。
同时，教务处处长也清楚，这些学生，在张衍心里已经判了死刑。
就算是回来，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开除他们。
但是，未来分配的时候，他们去的地方，肯定是最困难，条件最差的边远地区。
学校没办法开除他们，但是能够在工作分配上进行区别对待。
送走教务处处长之后，张衍也没有在办公室里多待，今天是正月十五。
他要回家去过节。
今年是一个很特别的元宵节。
没有什么庆祝活动，张衍一家人也只是悄悄的在家里，吃了碗元宵。
第二天，张衍再一次来到学校。
召开院务会。
“自从去年六月份，上级下放了一份高校招生工作暂缓半年通知之后，就一直没有了下文。
如今半年已经过去。
上级依然没有通知。”张衍坐在主位上，朗声说道。
对于张衍说的，这些大家都知道，就连为什么没有下文，大家也都一清二楚。
只是，没有人会说出来。
“现在春节已经过去了，阳历也到了二月份下旬。
距离一年一度的招生，没有多长时间。
上级可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来不及考虑这个问题。
但是，我们不能干等着。
所以，我建议，以学校的名义，向上级打一个申请。
我们以定向委培的方式，进行招生。
由全国各地的卫生局，医院进行推荐入学，我们学校为他们进行培训。
这些学生毕业之后，返回推荐单位，由原单位安排就业。”张衍说出自己的打算。
现在没有了高考，学校也不能干等着。
与其等上面的人，腾出手来，搞各单位，地方政府推荐入学。
还不如，他提前把定向委培拿出来，一旦上面的人同意了，多来几次，就能形成一个惯性。
以后，北京中医药大学的学生，由地方卫生局、地方医院推荐入学。
虽然比不上通过高考招生，招到的学生质量高。
但是，也比由公社，生产队、工厂推荐的学生质量高。
十年啊！
十年时间，能够培养多少医生？
北京中医药大学新校区，能够满足八千名学生，在学校里学习生活。
一个年级大约是两千名学生。
张衍除了自保之外，还有就是不想浪费这十年的时间。
十年时间，就是两万学生。
十年就是两万名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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