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法剑，轻松破开五行山。
没有任何意外，五行山直接炸开。
狂泻而出的五行之力，只是瞬息便将法象撕碎。
与法象相连的东方晴明脸色煞白，但他却死死盯着爆炸中心。
若是有人注意到东方晴明，便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那种分明是在看怪物一般的表情。
东方晴明本以为李凡的用意是，以法象爆炸为遮掩，掩盖他自己身形扛下顶级半仙这一击。
但事实却是恰好相反，李凡不仅没有闪避，反而是任由爆炸能量冲刷而来。
李凡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挡住这一击。
这个疯子，是想屠了那名顶级半仙啊！
他怎么敢的啊！
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害怕吗？
东方晴明心中甚至诞生了一个极其怪诞的念头，那就是李凡之所以这么强，会不会就是因为他不怕死呢？
家族内部典藏，曾有过记载。
在那个武道最昌盛的时代，曾有狂人提出一种修行流派。
那种流派，被称之为极道。
所谓极道，便是追求极限的武道。
而最容易实现的极限，便是无限接近死亡。
当然，提出这个流派理念的狂人死了，死得老惨了。
为了追求极限死亡，他在法象圆满的时候去挑战人间无敌手。
要知道大商的人间无敌手与现如今不同，现在的人间无敌手鲜少有敢光明正大现身，但那个年代的人间无敌手可谓是武德充沛。
不是在彼此切磋就是在打仙门，而且只要开打就是既分生死也分胜负。
当然，在狂人之后也有很多不信邪的。
最终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死了。
死的人多了，这个流派也就没落了。
李凡，恐怕走上了设想中的极道之路。
回顾每一次战斗，他好像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七品战八品，八品杀九品，九品惹法象。
法象战法象圆满......等等......
东方晴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惊雷。
这个疯子，如今不会还是十品法象圆满吧！
越想，东方晴明便越觉得有可能。
如果猜想成真，那么李凡将是毫无疑问的千古第一人。
哪怕是号称武者极巅的帝君，恐怕也比不上他。
一旦李凡突破，他会有多强？
极道，似乎真的存在！
东方晴明原本平静的心，早已被不断泛起的涟漪撩动。
极道才是武者该走的路！
家族留下来的路，极限是看得到的。
李兄，虽然我不如你。
但我可不希望，未来有一天连你背影都看不到。
想到这里，东方晴明身形冲天而起。
四象虚影，出现在他身后。
紧接着，四圣兽开始交融。
这一幕，再次吸引了在一众人间无敌手的注意力。
便是柳池，也是眉头皱起。
四大家族虽然没落了，但是底蕴依旧不容小觑。
无论是先前凭借五行之力打破桎梏，亦或是如今的四象融合，都代表着人间无敌手级别的力量。
偏偏这股力量，掌握在法象圆满武者手中。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分出部分柳池抽向东方晴明。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战局再次恶化。
四大家族老祖融合而成的巨兽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他们不明白，为何晴明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举动。
他们已经推演确认，四大家族掌控的四象之力，比不上李凡五行融合后的力量。
东方晴明未来该走的路，是五行融合。
不仅如此，四象融合还有一个很大的弊病，那就是哪怕突破人间无敌手，只要大商龙脉还存在一天，那么境界就会被压制一日。
东方晴明如今这么做，便是在强行透支自身潜力。
四大家族老祖看在眼里，却也只能急在心里。
但四人很有默契，谁都没有出言阻止。
东方晴明是他们共同选出来的家主，他代表了四大家族至高无上的权威。
东方晴明决定的事情，没人有资格反驳。
哪怕前方是一条不归路。
他们能做的，便是为东方晴明保驾护航。
畸变的巨兽仰天长啸，原本杂糅的力量变得更加混乱。
但正是这混乱，带来了更加强大的爆发力。
柳池分出去的柳枝大部分收回，东方晴明压力瞬间减小。
......
四大家族老祖与东方晴明的接连爆发，让本就处于劣势的仙门局面更坏。
便是救人心切的金荣，此时也在思考该不该继续分神。
但很快，一股没由来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金荣心神一凛，便是果断放弃了救援的念头。
后代没了可以再培养，自己死了那就全完了。
金荣收回视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战斗。
看着身上真气如同火焰燃烧的杨东，金荣便瞬间明白危机感的来源。
这个疯子，竟然是准备以命换命了！
这一幕，让金荣记忆仿佛回到了三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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