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慎言冲动地想自己去，可是刚要迈步，连凯的车子就停到了会所的门口，和蒋瑶前后一起下了车，正朝他打招呼。
几乎就在同时，贺慎言转身，又让自己的背靠到了墙上，伸手制止他们靠近自己，又指指手机表示这个电话很重要，让他们先进去。之后，就背转过身去，对着电话来了一句，“去学校问的时候，留意一下，看看曾经还有没有过别的人，也去问过苏小姐的情况。”
“快递点问过了，没有。”
“因为这个快递没有人知道。不过学校里，我相信会有。”
贺慎言把这句话说完，才又转过身来，看到两个人的确走进了会所，接着道，“你再帮我想想，一个大专毕业两年都没有工作的女孩子，是苏小姐的那种情况，有可能去哪里工作。”
“好的，我可以再问几个做人事的朋友，听听她们的意见吗？”
“可以。问问小公司的吧。”
“那是肯定的，大公司，光学历就过不去了。”
贺慎言挂了电话后，强撑着自己走回了会所，在连凯和蒋瑶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了，要了一根烟点上。
会所巨大的落地玻璃上，映出了贺慎言的身影。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脸上已经有了掌权者的威严，不需要有任何的表情，就可以给到对方压力，让对面的人知道，他现在很不高兴。
贺慎言坐姿也和以前不同了。以前的他，会把左边的胳膊撑在沙发扶手上，右边的胳膊放在沙发里面，或者搭在自己的身上，让出半边的位置来。可是现在，他的两只手都是放在沙发外侧的。从倒影里，他看出了这个动作的变化，是一种宣布主权的象征。
也许是刚才同一组打球的人给他的信心，让贺慎言在很短的时间就意识到了，对他总裁阶段的考验已经过去了，接下来，他需要向被人证明的是，自己可以做好一个真正的老板。
不再是最高的执行者，而应该是决策者。
其实这种变化，贺慎言自己也清楚，不是今天突然出现的。半年前，苏越的继父，把苏越推进他房间的那一刻，当他吐出滚出去这三个字时，就已经有了。
想把这种立威者的面孔暂时收起来，是为了帮助苏越的。可是蒋小姐一个电话，让贺慎言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人都还没有找到，表演给谁看？
是不是自己就最近太好说话了，才给了别人一些信心，他还是以前的贺慎言？
他不自觉地挑了挑眉，拜托，老爷子找到提醒他的三个人，他在一开始都没有想过要输。有些事情，自己是不是也该提醒下对面的两个人了。
他动了动身体，可是两只手摆放的位置还是没有发生变化，只是在吸烟的时候，才会有短暂的离开。
贺慎言的目光，在连凯和蒋瑶身上连续扫视了好几下，之后才看着蒋瑶来了一句，“来球会还穿得这么正式，没打算下场打几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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