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西灵也知道收起爪子，兴奋地在街上窜来窜去，看什么都好奇，见什么都会问一嘴。
衡尧则会耐心地给它解释。
毕竟因为意外关了它好几个小时，带它出来转一圈，纯当是补偿了。
中途，衡尧还把火苗叫了出来，想着要逛就一起逛。
但火苗对这些不感兴趣，衡尧就给了它两团灵火，让它回识海慢慢吃。
就这样一直到天光稍亮，衡尧才叫住西灵。
拍卖会快开始了。
拍卖会的场所定在丹城的邀香楼，此时已经有丹城的人守在大门外了。
由于时间尚早，再加上拍卖会需要有邀请才能进入，所以此时的邀香楼门外除了丹城的人，就只有衡尧了。
西灵蹲在衡尧的脚边，好奇地打量眼前的三层小楼。
邀香楼整体是由金贵的红木制成，门前设有石阶，几根粗壮的柱子支在石阶两边，檐下挂着方形宫灯，为黎明前的最后一丝暗色带来光亮。
衡尧把拍卖会的邀请帖交给守候在门外的丹城女修士。
丹城女修士微笑着收下，看了眼名字便作出请的手势，“衡道友，请随我来。”
衡尧拎着西灵跟在她后面，被带着上了三楼。
丹城女修士在一个雅间前面停下，打开门，“请。”
“多谢。”
衡尧进入雅间，门立刻就被拉上。
门内入眼便是一道屏风，绕过屏风，便能看见一道半拉的卷帘，卷帘后面是几乎占据了大半面墙壁的窗户。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下方正中间，邀香楼的大厅摆着一处高台，高台下是几十张摆放有序的木椅。
木椅上已经坐了四个人，他们彼此都隔着几个座椅的距离，并未搭话。
在窗前，摆放有铺着丝绸软垫的贵妃椅，四张椅子以及半人高的金丝楠木桌。
桌上有灵茶、点心，可以随意吃喝。
在桌子正中间摆着一张轻薄的纸张，纸张呈现出浅浅的黄色，被一盏蕴含微弱灵气的墨水压在下面。
西灵挣扎了一下，“在这里我可以随便动吗？”
“嗯。”衡尧松开揪着它后脖颈的手。
西灵一下子蹿到贵妃椅上，四处蹭了蹭，满意地趴下，“舒服。”
逛了许久，它现在高兴得不得了，也能安心地歇一会儿了。
衡尧在它身边坐下，看向桌上的纸墨，伸手将墨水倒在纸上。
墨水与纸张碰上的那一刻，并没有变成一团污渍染黑纸张，而是按照既定的路线晕染开，最终化作一列列浮于纸上的文字。
那是拍卖会的拍品清单，估计每个雅间里都有。
制作出这清单的人是按照画符的方法写下文字，只不过画符的时候并未使用朱砂或是颜料，所以乍一看没有字。
而那一叠蕴含少量灵气的墨水倒上去后，便如同被激活的灵符一般，符印显现。
看着这份用心制作的清单，衡尧忍不住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要问这么做有什么用呢？
它会显得这次拍卖会格外高档，就连一个拍品清单都这么别出心裁。
至于其他用处？
完全没有。
难怪都说丹城的人不止有钱，还会享受。
衡尧看了一眼清单上的文字，视线在某行字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看来这东西就是师父想让她拍下的了，另外……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衡尧的思绪，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
“衡道友，祈天宗的苑青道友，奚寒道友，还有洛春水道友一起来寻您，请问……”
衡尧收回视线，“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雅间的门被推开，三人一齐走进来。
“师妹！我们一起挤挤，你不介意吧？”苑青颇为熟络地搬过一张椅子，坐在衡尧旁边。
衡尧点头，“你们随意。”
奚寒和洛春水也搬了椅子一起坐下。
“等等，这是什么，小白虎？！”苑青两眼放光，立刻就要伸手去摸。
西灵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躲开了苑青的手，它跳到衡尧身后，不满地呲牙。
衡尧拍拍它的脑袋，“够了。”
西灵从鼻子里“哼”一声，挑了个舒服的地方趴下。
“还挺有脾气。”苑青可惜地搓了搓手，坐回椅子上，困惑地摸摸下巴，“这小白虎是师妹在丹城买的吗？它看上去，怎么有点像……嗯……”
奚寒补上了她未尽的话语，“像四灵中的白虎。”
闻言，洛春水一脸惊讶地看向西灵，“真的吗？”
“哈哈，应该不是，”苑青摆摆手，“四灵里的白虎怎么可能这么弱小，对吧师妹。”
“嗯，它不是。”衡尧肯定了苑青的话。
这世界上白虎形态的灵兽妖兽并不少，她完全不用担心西灵被当成四灵中的白虎。
得到肯定，苑青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她不再关注西灵，转了话题，“我们本想找你一起来拍卖会，结果发现你不在灵犀院，然后听师父说你一大早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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