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梅打开里间屋房门,见艳子站在窗台上,正要往外跳。
“艳子,别……”刘冬梅这一嗓子,惊吓到艳子,她身子一晃,摔到外面。
“唉呀妈呀。”周婶儿起身就往外跑。
刘冬梅也是真急了,她“噔噔”几步跑到窗前,身子用力一跃,跳到窗台上,就势跳了出去。
艳子要偷偷溜掉,受到刘冬梅的惊吓,她摔在院子里,左脚落地不稳,脚踝“嘎巴”一声,她一下子摔坐在地上,捂着脚脖子“哎呦”起来。
周婶儿和刘冬梅推自行车,把艳子送到铁路卫生所。然后按照大夫的嘱咐,一路跑到铁民办公室,要调半截美汽车,送艳子去钢城治疗。
刘冬梅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向周志强做交代,万万没想到,撞上铁民和赵淼在一起,她心里这股火“腾”地一下窜上来,指着赵淼质问道:“你来干啥!”
“我来干啥,关你什么事。”赵淼从来都不给刘冬梅留面子,何况又是刘冬梅挑衅在先。
没等刘冬梅做出反应,铁民“腾”地一下站起来说:“家里出啥事了。”
铁民和刘冬梅把艳子送到三院,医生先给艳子做了X光检查,确诊为脚踝骨折,矫正,复位,打石膏,艳子流着眼泪,被医生一番操作后,铁民把她推进骨科病房,艳子居然笑了。
铁民和刘冬梅对艳子的这种异常反应,都感到莫名其妙,只有艳子自己感到无比的轻松。
能暂时离开爹的视线,她终于获得自由了。
刘冬梅嘴漏,把艳子和大牛的恋情透露给铁民,她感到大事不好,紧急向大牛求教。
“这事赶早不赶晚,你最好尽快跟周大爷坦白。”大牛态度鲜明,反正早晚都得露馅,肯定会引来不少的麻烦,不如趁早。
铁民拒不支付营运费用,大牛就有了十足的心理准备。
好在铁民为人憨厚,没有过分刁难大牛,大牛离开铁民办公室,便给艳子发传呼,约她出来商量对策,没想到艳子先他一步,跟爹摊牌了。
今儿一大早,艳子显得特别乖巧,她早早起床,帮妈做早饭,又主动打扫房间,整个人几乎没闲下来。
周志强见艳子少有的乖巧,顺嘴夸上一句说:“我闺女不管将来嫁给谁,保证能是个好媳妇。”
“您想我嫁个啥样的。”艳子找准话题,跟爹要答案。
“只要他能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对你好就行。”周志强说出心里话。
女孩子嫁人,首先得找一个知根知底的,知道这个人是什么德行,脾气秉性咋样,再就是能不能持家过日子,至于长相个头,都不是主要的。
周志强也是二两烧酒进肚,拿这个话题打哈哈。他哪知道艳子这边,正憋着一股劲儿,找机会跟他摊牌呐。
“您看大牛咋样。”艳子也是不成熟,没读懂爹的真实意图,以为终于找到了摊牌的机会。
“他不行。”周志强不假思索做出回答。
“为啥呀。”艳子很是不爽,埋怨爹言行不一致。
“他一个劳改犯,又没有固定工作,再说……”周志强直到这时,才发觉苗头不对。他问艳子说:“你不是跟爹闹着玩吧。”
“我跟他好一年多了。”艳子话音未落,见爹径直冲向厨房,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
多亏周婶儿正在厨房洗碗,她见周志强操起菜刀就要往外走,急忙阻拦。
娘儿俩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拦住周志强,多亏刘冬梅听到声音,及时赶过来,否则,周志强举菜刀闯进大牛家,说不定要闹出啥麻烦呐。
“哥,你给大牛打个传呼,让他赶紧躲起来。”艳子被铁民抱上病床,先伏在铁民耳边作出交代。
“砍死他活该。”铁民说的完全是气话。艳子听了,硬撑着就要下地。
刘冬梅忙完了要紧事,正在琢磨怎么向铁民发难,见艳子和铁民争执着,非要下地去给大牛打传呼,她说:“这事我来办。”
艳子果然消停了,她让刘冬梅马上去办,刘冬梅则说:“铁民,艳子的事忙完了,该办咱俩的事了。”
刘冬梅认识铁民没多久,就改口称他为哥。结婚七年来,她这个称呼始终没变。
她张嘴直呼铁民的名字,别说铁民,就连艳子都感觉十分的惊讶。
“你别闲着没事,跟那瞎琢磨。”铁民早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刘冬梅肯定要为赵淼突然出现,跟他掰扯几句。
“咱们是在这说,还是回家当着爹妈的面去说。”刘冬梅一贯对铁民百依百顺,今天她一反常态,大有不管不顾的架势。
铁民冷冷地看刘冬梅。
他在这个问题上,绝对不能给刘冬梅造成任何错觉,那样,刘冬梅就会不依不饶的。
铁民知道,刘冬梅是个敢想敢干的主儿。
“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铁民竭力在避免与刘冬梅发生正面冲突,他在关键时刻,主动缓和了态度,就赵淼来综合厂一事,做出解释说:“她刚歇完产假,就被派来当书记,我有啥办法。”
“车站那么多干部,为啥偏让她来综合厂。”刘冬梅认定,这是铁民和赵淼事先的设计。
“这事你只能去问车站领导了。”铁民随口敷衍一句,见刘冬梅转身便走,他急了:“你还真……”
铁民一路追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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