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欧阳三道别，张明礼踩着上课铃回到了高二十一班。
最后一节是是宋文羽的课。
空气中严妗与宋文羽目光交汇。
宋文羽：……嗯？她的眼神怎么这么怪。像马上要把自己暗杀了一样。听于聿说严妗自小学武，宋文羽当时还嘻嘻哈哈调侃那又能怎么样，现在只是一个眼神，宋文羽就已经深知其中的利害。
是不太正常的眼神。
是带杀气的眼神。
再次探究时，严妗已经扭过头去，看着窗外。
“好，我们上课。听说我们班严妗和张明礼两个同学参加了奥数杯，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随时欢迎哈。”
提到的两个人，一个刚坐下来在找教材，一个沉默的头也不回。
……
放学。
宋文羽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紧了紧衣领准备离开教室。
“宋老师。”
放学铃一响，班上的同学迫不及待的走了大半，班上只剩下寥寥几人，其中严妗就在内。
“嗯？”宋文羽回头。
少女扬着和挚友别无二致的脸，对他扯了一个笑容：“宋老师有时间吗？我有道题目想问问您。”
宋文羽第一次这么近的观察严妗。
宋文羽自知自己在观察人这一方面很有天赋，女孩把于聿的所有优点都聚集一身。才貌也好，气质也好。
只是于聿没有这样的眼神，女孩身上多了一丝的匪气。
像炸毛的，急于保护自己的小猫。
“好。”
——————
下午六点半是下班的高峰期，高架上车水马龙，宋文羽摘了眼镜，拨通了于聿的电话。
“文羽。”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文尔雅，“怎么了。”
“我前两天还说严妗没认出我，今天好像突然知道我是谁了。”夹着手机，宋文羽目光放远，“她还单独把我留下来。”
“她为什么会认出你。”
“说什么了。”于聿拿着手机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
“她……”宋文羽沉默了一下，“她问了我一道题。”
“……嗯？”
“问了我一道很简单的鸡兔同笼题。”
“嗯。”
“绝对是故意的！这种题目她绝对会做！而且她看我的眼神就是不对！和前两天的不一样，诶……”
“真不愧是你闺女。”末了，宋文羽加了一句。
“做起事来一样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电话那头轻轻的笑出了声。
“我知道了。”
话说回来，在东城当高中老师比在京城当大学老师舒服多了，如果可以真想一辈子待在这里，虽然可能被严妗暗杀。
湖畔别墅。
“啧。”张明礼摸着下巴思考者。
宋文羽和严妗。
她俩认识。
严妗放学把宋文羽喊住，问了一道自己上午问过她的题，而且感觉宋文羽神色不太自然，她俩绝对有事儿。
张明礼眨了眨眼。
他是不是，有点过度关注一个人了？
“唔。”他换了个方向。
“你嗯嗯啊啊的干嘛呢？”欧阳三忍无可忍。
“没啥。”
“有病。”
翌日。
奥数赛校赛现场。
校方借用了会议室给学生们考试。
按照名单，严妗坐在了第三排中间的位置，张明礼在第五排的位置。
大概有三十个考生，监考老师进来后，说了注意事项，就开始了。
张明礼拿起笔刷刷就开始写，毫不犹豫甚至连审题的时间都没有。不过尽管题目做的如此激进，他倒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在严妗卷子刚翻面的时候，有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放在平时，手机振动声并不明显，但考场太过安静，所以每一个人都听到了。
只见那位哥站起身，拎起挂在椅背的外套，交了卷子。
走出门似乎忘了什么，又转过来对着严妗扬了扬下巴，才接了电话走了。
严妗：……
粗略看了交上来的试卷的监考老师：……
——
“干嘛。”张明礼本来想等到严妗交卷自己再交的，不然太装逼也没什么意思，谁能想到欧阳三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快来。后门。”欧阳三周围声音嘈杂，感觉人不少，而且还掺杂着脏话和殴打声。
“……”又接这活。
张明礼赶到的时候，这场殴打游戏正好到了高潮。
其实就三个人。
三个人都比较投入。居然玩儿出了十个人的架势。以至于旁边突然多了个人也没人发现。
“老子的事你们也敢管？条子看到爷爷也得递烟！你毛长齐没？敢管你爷爷？”
“今天不留下一条腿别想走！”
看着欧阳三跟猴一样用着自己教他的那一招半式窜来窜去，张明礼叹了口气。
从后门公共厕所旁拿了把扫帚，借力往墙边一撇，扫把头就掉了。
顺手甩了两下，塑料的棍子破空有声，张明礼突然就想到了严妗。
严妗那天被追到警局的时候，也拿了根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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