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亮在一旁倒是嘴角一歪，笑出了声，随即又咳嗽了两声掩盖过去。
晋晨阳看了张宇亮两眼，没说什么，他对比了一下路人的说法，关羽落的口供几乎没差，可见没有撒谎。
只是，这女尸状态完全不对，他们经过检查发现，这具尸体并不是今天死亡的，但是具体死亡时间，需要法医鉴定过后才能知道。
“她跟你们说过名字吗？”
“她说她叫李萱婷。”羽落如实答道。
“我领你们去隔壁房间，你们在那边稍等一会，我一会喊你们，有什么需要叫一声。”晋晨阳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站起来。
二人被带到了隔壁房间，晋晨阳对着一旁的年轻一点的警察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
由于旁边还有警察在，羽落什么也不敢说，只是老老实实的坐着，张宇亮则是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这边瞅瞅，那边看看，一点也不安分。
过了几十分钟，羽落看到晋晨阳带着一个中年男人从门口经过，羽落推测，这应该是载过李萱婷的司机。
过了一会，张宇亮对着小警察问道“口渴了，有没有水。”小警察脾气倒也是好，亲自去就在张宇亮身旁的饮水机，拿起纸杯接了杯水，递给了张宇亮。
又过了一小时，张宇亮嬉皮笑脸的凑到小警察旁边问道“帅哥警察叔叔，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小警察点点头，就转身出去，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关羽落，出去找找看看资料？”张宇亮趴在桌子上说。
“你当监控是摆设啊…”
“对吼，这么发达真的好麻烦哦。”张宇亮双臂伸直，整个上半身都瘫在了桌上。
不多时，小警察拿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里面装了一些袋装的小蛋糕，小饼干，还有许多糖果。
羽落笑着对他说了声谢谢，心里觉得这待遇也太好了，不过转念一想，也亏得自己不是罪犯，公安局对待老实老百姓，自然是用心的。
张宇亮也不客气，撕开包装袋就开吃，羽落看着他一袋一袋地吃进肚，“原来是你是真饿了啊…我还以为…”
“不然呢？”张宇亮嘴里塞了一堆，含糊不清的看着羽落，嘴巴也没停下咀嚼的动作，鼓着腮帮子。
羽落也不知等了多久，都快趴在桌上睡着了，晋晨阳才过来，站在门口用手叩门。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说着走了进来。
“你们确定不知道跟这个尸体其他相关的事情了么？”
“确定啊，我就觉得李萱婷学姐人还挺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关羽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警察叔叔，可以方便告诉我她是怎么突然死的吗，我本来以为她只是晕倒了。”
“她…”晋晨阳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出口，他不想吓到他们，法医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这具尸体少说死了有六年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腐烂。
他们同时也查到了信息，这具尸体是死后第三天就从殡仪馆丢失了，而就现在尸体的完整度来看，根本没有变质的痕迹，难道是，这具尸体又重新活过来了？
“李萱婷学姐还说要去找她的导师呢，她说很久没见母校了，才回来看看的。”羽落不断强调李萱婷这个名字，她当然知道尸体不叫李萱婷，她想试探，晋晨阳是否已经查到了尸体的身份“警察叔叔，李萱婷学姐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吧，也是我的学姐…我想知道。”
“女尸名字不叫李媛婷。”晋晨阳见羽落这么关心，也算是当事人，便告诉了羽落“她真实姓名叫王盼。”
王盼？羽落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对了！厕所的门板上，有写一个叫王盼的名字，是巧合吗？
“你们跟她走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没有感觉有任何不对劲吗？”晋晨阳的眉头都快皱成了一个“八”字，他此时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死了六年的尸体，自己走动，会打车，还可以跟正常人一样交流，会化妆掩盖身上的尸斑，经过检查，她在早晨还刷过牙…
晋晨阳想到这些，头隐隐发疼，他一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深深叹了口气。
羽落见状，想必晋晨阳是发现了尸体的异样，便说“有一点不对劲。”
晋晨阳眼睛一亮，他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浮板，他现在急需有人认可他的想法，有人帮他解释这一切，能告诉他，他是对的，又或者是能跟他说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是理所当然的。
“她的嘴巴很臭，非常臭。”关羽落说到。
“嗯，还有吗？还有什么特别的吗？”晋晨阳急忙追问。
“她的身体好像很僵硬，弯腰也好，走路也好，就像是除了关节部位，其他地方都动不了。”
晋晨阳眼睛越来越亮，他没有出现幻觉，公安局的人也没有出现幻觉，这具尸体就是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还有吗？”
羽落注意晋晨阳似乎是有些兴奋，觉得在这么下去不太好，“没有了，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发现。”普通人不该接触这些，让他们觉得是幻觉才是对的，能调查到就查，查不到就当成奇迹好了。
晋晨阳的神色肉眼可见暗淡下来。
“晋警官，这具尸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也许是晋晨阳有些心不在焉，立刻就告诉了羽落，“嗯，这尸体死了有六年了。”
“六年…”羽落想着，一切不会这么巧吧，六年前，李萱婷发布的帖子，还有王盼这个名字，厕所的门板，要怎么样把这一切联系起来…
“法医也是会失误的，也许是出错了也说不定…”晋晨阳选择了最能说服自己的话，待缓过神来，他跟两人说道“你们不用太在意，别多想。”晋晨阳不想吓到两个学生。
注意到了晋晨阳的体贴，羽落很是敬佩，这人非常的正义，也非常有正气，哪怕是自己不能接受，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了，他也优先关照老百姓的心理健康啊…
“好的，放心吧警察叔叔，我们能回学校了吗？”
在晋晨阳点过头后，羽落一把拉起还在吃的张宇亮走了出去。
“你饿鬼投胎啊…”关羽落想说这句话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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