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手摸了摸，看到有血，才发现小腹处已经多了一道伤口，但不算很深，渗血量不算大。
“妈的，有点疼。”
周杰回头看了眼昏过去的李志龙，“还是没能全身而退。”
他摇下车窗，默默地点了根烟，拨通一个电话。
“你好哪位。”电话那边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喂，小龙，我是你周杰哥。”
原本已经值了一晚上夜班的小龙，听见周杰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
“杰哥？怎么了。”
小龙面对周杰的事，可一点都不敢怠慢，他能有今天，当上警察，和现在女朋友谈婚论嫁都是在周杰的帮助下。
周杰笑道:“送你个立功嘉奖的机会，要不要。”
“啊？”
小龙有些震惊，虽然四下无人，但还是小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给你发个位置，你现在过来。”
周杰挂掉电话，没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
他发去定位，走下车，靠在车后面，抽着烟，静静地等待着。
大概在半小时后，一辆警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小龙走下车，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没事吧，杰哥？”
周杰摇摇头，“没事，你跟我来。”
只看他拉开车后门，一个浑身是伤的正躺在后座上，尚有一口气。
小龙抬头，看周杰的眼神微微有些震惊。
“这人叫李志龙，手上有好几条人命…”
周杰说着拿出一支录音笔，随后播放了一段录音。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志龙。”
“二十年前，新苦庄的那场大火是不是你放的？说。”
“是我放的。”
“你还做过什么？”
……
在这一段不长的录音中，李志龙供出了他做过的所有事情，甚至还有周志强指使他做的某些事，也都供了出来。
周杰一把将李志龙从车里拉了出来，笑道:“还没断气，现在交给你了。”
小龙从周杰手里接过李志龙，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
“人我交给你了，然后这支录音笔也交给你了。”周杰用手帕擦掉了上面的所有指纹。
“哥，你没事吧？”
小龙也注意到了周杰腹部那道伤口，有些着急。
周杰一直把他当亲弟弟对待，要什么给什么。
周姐摇头，笑道:“这些也都是小伤…你的爷爷奶奶，舅舅都是死在那场大火中，现在把他交给你，包括供出关于周志强的事…怎么也能混个二等功，以后的晋升也都不是问题了。”
“哥，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没事，别小看你哥，这点伤不算事，你赶紧回去吧，省的夜长梦多…”
周杰冲着小龙挥了挥手，随后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他开着车，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卫生所，给了值班医生一笔钱，让他帮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
简单处理完和包扎完伤口后，他又开着车，来到了一处荒地。
周杰走过一堆杂草，站在了一个坟包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三个头。
“爷爷，我替您和整个新苦庄把公道都讨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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