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镜被赵耀祖打了打脸蛋，总算是起了点反应，但是很明显，这样的反应让赵耀祖吓得没把她直接又扔回了地面。
她先是咳嗽了两声，将还呛在喉咙里的水给吐了出来之后呻吟了两声，便又开始哭泣，但是是那种压抑的，如猫崽子一样的哭泣。
苏明镜反抓住赵耀祖的手，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身上还带着点颤抖，嘴里很小声地在说话，可是怎么听都听不懂，比较像是还沉浸在梦里时的低喃。
“苏明镜？”赵耀祖没办法地把另一只空闲的手放在了怀里人的背部，一下接着一下地抚摸着她，嘴里轻轻地吐露着安慰的话，“没事了，苏明镜……没事了，我在呢……没事了……”
“赵耀祖？”安平第三个清醒了过来，将艾笑扶了起来抱在了怀里，然后看着赵耀祖那边，“你们没事吧？”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有事。”
赵耀祖看着总算是又有一个人醒了过来，安心了许多，然后点了点头，用下巴指着怀里还在絮叨的苏明镜。
安平看了看苏明镜，没从她身上看出什么被附身或者被鬼怪伤害的痕迹，便对着赵耀祖摇了摇头，“应该没事，只是还没缓过劲来……”
“艾笑？”安平摸了摸艾笑的脸，轻柔地呼唤着她，“艾笑……醒醒，艾笑？！”
“嘶……哈……”
安平一直凑在艾笑的耳边喊着她，不停地喊，艾笑这才有了点反应。
“艾笑？”
“唔……”
艾笑捂着自己的眼睛，缓缓抬起了头，先是往周围看了一圈，然后再抬起头看向了安平，眼睛里毫无神采，宛如只是身体被叫醒了，但是灵魂还在沉睡一样。
安平看着艾笑空洞的眼神，心里完全揪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握住艾笑的手，再次喊了一次她的名字。
“艾笑……”
就是这么一声喊叫，艾笑突然流起了泪，直愣愣的，一股接着一股从眼眶里满的外溢。
安平能感受到艾笑的悲伤脆弱还有着绝望，尤其是她只是呆呆地哭泣，什么都没做，就是哭，哭着看着安平。
像是要把以前憋住的泪水全部哭干净了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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