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震惊，怜惜。
男生右手包裹着石膏，白色的布条环过脖颈，手臂垂在胸口处，脸颊一侧的伤口已经结起了疤。
惨不忍睹。
但他依旧有着良好的礼仪和教养，蓝白相交的校服被他穿的整齐又规矩。
姜糖前面坐着的两个男生嚼起了舌根，低声说起着悄悄话：“学习委员太惨了。”
“龚猖把他人打成这样老师都没讲他。”
“你也不看看人家的后台，他爸可是这家学校的资助人，校长都要留情面给他儿子。”
“这人可不好得罪。”
班上闹哄哄的一片，生物老师把眼睛往男生身上一放，说：“嗯，进来吧。”
程子杭淡淡的扫了一眼垂着脑袋的女生，不紧不慢坐回座位上，面色平静。
同桌忍不住问道：“杭哥，你怎么得罪他的？”
程子杭掀了掀眼皮，声音没什么情绪：“听课。”
班上八卦的气息还未消散，传遍了教室的每一片角落，叽叽歪歪的声音有点闹腾。
生物老师把课本往桌上一拍，怒道：“还要不要上课了！给我安静点。”
姜糖被这一声吼给拉回现实，她有些迷茫的往讲台上探去，似乎看到前面的空位上坐上了一个男生。
她多看了两秒。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少年，猛的把女生的头给掰了向他，眼眸幽深如黑夜，语气微沉：“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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