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华象征性上楼收拾了两三套衣服，找了一个大布兜装起来。
她也不必多带，因为她空间里有衣服，这三套就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得了林爷爷的召唤，林父只能把厂子里的工作交接给底下员工。
他回到家，第一时间跑林爷爷跟前报到。
秦素华也刚好拿了布兜下楼来。
“爸，家里又出什么事儿了，火急火燎叫我回来。”
林爷爷哼一声。
“这次，真是大事儿，你秦伯伯让人给素华送信来了。”
“你赶紧送我们俩去一趟秦家庄。”
“事不宜迟，我们等下就走。”
林父左右为难。
“要去这么着急吗，我厂子里的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
没等林父把话说完，林爷爷把拐杖一摔。
“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说大不大。”
“现在就跟我走。”
林父眼见林老爷子生气，赶忙上前捡起地上的拐杖。
“好，好，好，我不说了，现在走，现在走。”
“那你衣服要拿几套吧？”
林爷爷一声不吭进房间，秦素华也跟着进去，帮老爷子收拾。
林母听到外边这么大动静，从房间走出来。
“大成，你厂子忙完了，这么早回来了？”
林父一脸无奈，什么都不想说了。
林母急脾气：“你倒是说呀，又出什么事了？”
“你儿媳妇家的事情。”
林母一听，眼睛一瞪。
“怎么又是她？自从她来了咱家，我们日子有消停过吗？”
“真是娶了个扫把星进门。”
林父想要捂住自家媳妇这张臭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没看见秦素华进老爷子房间，林母说的话，自然一清二楚进了秦素华的耳朵里。
她扶着林老爷子从房间走出来，脸色特别难看。
林母，她是正眼看都不想看一眼了。
林母看到秦素华从林老爷子房间走出来，顿时尴尬得脚趾抠地。
但看到秦素华招呼都不打了，她又觉得心理不平衡起来。
“大成，难道我说错了吗？”
“自从她进家门，我们的日子有消停过吗？”
“她不是扫把星，谁是？难道是我吗？”
林父拉拉林母：“快闭嘴吧你。”
林爷爷哼一声，也不看林母。
“大成，走了，开车。”
林大成轻声安慰林母，让她别计较了。
“哎，来了爸。”
林父开车，林爷爷和秦素华坐车后排。
省城到乡下的土路，坑坑洼洼，很是颠簸。
秦素华在阵阵颠簸中昏昏欲睡。
林爷爷，也是上车就犯困。
林父看到后座两人都睡着了，车速降低了些。
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儿媳妇，看着挺好的一个人啊。
怎么他媳妇就抓着不放，两人就这么水火不容呢。
实在是想不通。
晚上八点多，车到了秦家庄。
每家每户都是点点昏黄的煤油的亮光。
秦家，从外边看，没有一丝光亮透出来。
秦素华先是敲敲门，没有听到回应。
发现门没有闩，她直接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一片漆黑。
她着急地喊：“爷爷，爷爷，我回来看你了。”
林爷爷拄着拐杖被林父扶着，也跟了进来。
“秦老头，秦老头，在就吭一声。”
“哎，我在这儿。”沙哑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床的位置传出来。
秦素华摸黑，去到桌前，借着外边的月亮，点亮了屋里的煤油灯。
“爷爷，刚叫你没有应答，你吓死我了。”
“呵呵，孙女，爷爷见不到你，怎么舍不得去啊。咳咳咳。”
秦爷爷话没有说完，又开始咳嗽。
秦素华坐到床沿，把爷爷扶起来，给他顺顺气。
“林老头，没想到你也来啦。”
林父拿了一张凳子，扶林爷爷在床前坐下。
“秦老头，身体要紧不，不然我们去省城医院看看？”
秦爷爷笑了。
“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回天乏术了。”
“在走前，能见你林老头一面，也算了了了。”
“我这孙女拜托给你了。”
林爷爷扭头，悄悄抹眼泪。
“放心吧，老秦，有我在的一天，谁都欺负不到素华头上。”
他说这几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儿子。
“老秦，当年要不是你拉我一把，哪有我的现在以及子子孙孙，我可能早被那一枪给嘣了。”
林大成耳朵竖了起来，老爷子跟秦老头，还有过命的交情？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
秦爷爷脸上也是一抹回忆过去的神色。
“嗐，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翻出来说。”
“这我林昌业可不敢忘啊，救命之恩，我怎敢随意忘掉。”
“大成，以前我不提，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如今你媳妇那个样子，我不得不提醒你啊。”
“当年我们一起上战场，年少气盛，我大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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