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饶得知纪零云飞机失事失去记忆后，心痛不已。
*
两天后。
纪零云拿到和季饶的亲子鉴定。
血缘关系高达百分九十九点九九九。
“爸爸。”
纪零云哽咽的呼喊着陌生又熟悉的称呼。
季饶和纪零云诉说了那些纪零云经历却不记得的事情。
纪零云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叫纪伊。
比他小三岁。
早产儿，身体从小不好，十三岁住院后就没离开过。
开始的时候，季饶还能到医院看看儿子。
可是忽然有一天，就不来了。
“不是不想去看，是我……”季饶低头看着手腕上青紫的痕迹，身子微微发颤。
“她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门，让我给她生孩子。”
季饶苦笑着摸了摸肚子。
“在生弟弟的时候，大出血，我……根本生不出第三胎。”
纪零云脸上一白，“爸爸，母亲她……”
季饶无声叹了口气。
“在知道我不能生，弟弟又是早产儿，一身病，她精神就不太好。”
纪零云眸光一沉。
“爸爸，您身上的伤，是她弄出来的吗？”
季饶苦涩地勾了勾唇角。
“生不出孩子的omega，还有什么用呢？”
纪零云攥紧拳头。
虽然他不记得了。
但是纪零云觉得，爸爸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他应该是活泼的。
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然后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爸爸，没有哪条法律规定oemga一定要生孩子，你看我，不是有一份很体面的工作吗？”
季饶抬眸，温柔地看着纪零云。
“傻孩子，怎么说你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纪零云茫然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爸爸在说什么？”
季饶看向客厅。
“宝贝是你和那个男人生的孩子吧？”
纪零云微惊，“爸爸怎么会这么想？”
季饶轻笑。
“不是想的，是看到的，宝贝的嘴巴下巴，鼻子和你都很像，那眉眼，还有小脸更像他。”
纪零云抬手，摸着自己的脸。
“这么明显吗？”
季饶微微点头，小声的说：“很明显。”
纪零云反应过来爸爸是逗自己，耳尖忍不住泛红。
“你们发生了什么？”
纪零云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宝贝是不是他的孩子。”
纪零云说着，声音低落下来。
季饶握住纪零云的手。
“没关系的阿云，一切顺其自然，现在也很好。”
纪零云看着客厅里，靠坐在一起的两人，唇角重新勾起。
*
闻九君和纪宝贝在沙发上，和地上的宝宝和贝贝，面面相觑。
“宝贝，你为什么不和你爸爸叙旧。”
纪宝贝：“……也有可能我不是亲生的，闻先生你想想我和哥哥差的年龄。”
闻九君恍然大悟。
“有道理，那你是怎么上的户口？国外领养好像只能是亲子关系，不能是兄弟吧？”
纪宝贝耸耸肩。
“闻先生，宝贝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闻九君抬手摸了摸纪宝贝的头。
“我只记得你心理年龄成熟。”
纪宝贝：“……”
闻先生，您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闻先生，我要带爸爸去买衣服。”
闻九君挑眉。
“给你看完孩子就丢，纪零云你未免太无情了。”
纪零云面带微笑看着闻九君。
“只是不想劳累闻先生跟着，家里没人也不好让闻先生自己在家里待着。”
闻九君若有所思点点头。
“你不问问我，怎么知道我愿意跟着去呢？”
纪零云谦虚地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闻九君：“我都在你家三四天了，你家的密码锁我都能打开，熟来熟往，我们之间还用不好意思吗？”
纪零云：“……”
闻九君这话听着不太正经。
季饶拉着纪宝贝的手，对望一眼。
“阿云，闻先生都这么说了，就一起去吧。”
闻九君立马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爸爸说得对。”
“走吧，爸爸都发话了，你也就别害羞了。”
纪零云低头，看着被闻九君强制拉着的手，抿了抿嘴唇。
闻九君的手，好大。
闻九君一转头，看到纪零云神游天外的样子，故意停下脚步。
纪零云往前走了一步，也跟着停下。
“怎么了？”
闻九君盯着他：“这话我问你才对，你一副失神的样子，想什么呢？”
纪零云怔了下。
他表现得这么明显？
“在想，我们这样不合适，闻先生可是有未婚夫的人。”
纪零云说着，把手从闻九君的手中抽回来。
闻九君握了握空了的手。
“你这么在乎。”
纪零云：“闻先生，这不是在不在乎，而是法律规定一夫一妻。”
去商场的路，是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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