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蓝雪扑进千菁怀里，小短腿微微踮起。
就好像演示千万次一样，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计算机的精准计算。
看起来似乎和人类无异，只是那双善良的蓝色眼睛下，是空洞的微型摄像头。
“蓝沅在哪呢？我可要给他好好介绍我女儿！”
汉堡转身跑掉，很快就叼回一个海螺。
千菁疑惑，好像听见模糊的声音，她将海螺放在耳边，听见了属于人鱼诡秘的歌声。
凄美、动人。
千菁仿佛看见了蓝沅与一群人鱼一起在大海中游向远方。
它们美丽、自由、无拘无束。
海螺里只有歌声，好像什么都有，好像什么都没有。
蓝雪捕捉了这段音频，蓝色眼眸仿佛被注入生命。
“妈妈？这是什么？”
千菁惊讶的看着她，蓝雪并没有被注入任何意识，但此刻，她居然会主动询问？
这不在她设立的程序里。
想了想，千菁将海螺递给她：“是你爸爸留下来的礼物。”
“爸爸？”蓝雪觉得有些陌生。
“嗯，他是一条人鱼。”千菁起身，习惯的将汉堡揣进怀里当砖头。
砸人的趁手武器又有了！
“人鱼？”蓝雪搜索了关于人鱼的资料，她迟钝的歪头，不明所以。
千菁拍了拍她的脑袋，毫不在意。
春去秋来，黑鱼进化的越发强。
庇护所的安全等级完全跟不上它们，总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还有不少人干脆舍弃庇护所想加入了千菁他们，可惜千菁不要。
人鱼的歌声仿佛有种能力，蓝雪越来越聪慧了，她常常一个人听着那首歌。
直到千菁的生命到了尽头，蓝雪蓝色的眼睛才灵动起来。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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