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半抱着张启灵，抬手就给他治疗伤口。
这人体质特殊，受了伤不容易好。
这个念头闪过，白初愣了下。
“哥哥，你生气了？”
张启灵靠在白初肩头。
见白初没动，他轻轻蹭了蹭，带着点撒娇意味。
“你知道就好。”
白初握着他的手腕，甚至不敢用力。
张启灵好好的时候，总是那么的可靠，似乎天大的困难在他面前都不算什么事。
可虚弱下来之后，又很像个孩子。
靠在他怀里，低声说话时尤其像。
看着这样的张启灵，无论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白初都舍不得拒绝。
“我忘了你，可好像又从来没忘记过你。”
白初低声道。
说是忘了。
他又允许张启灵靠近，允许张启灵进入自己的亲密范围，甚至连拒绝都舍不得。
这样的忘记真的算忘记吗？
张启灵的头埋得更深了些，几乎将整张脸都埋到了白初颈窝里。
手臂悄悄绕过白初腰际，搭到了白初腰上。
“你答应过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我想离开也得能离开。你休息，我去看看他们俩。”
白初拍了下张启灵手，让他松开自己。
张启灵不太情愿的松开手。
“我很快就回来。”
白初又拍了拍张启灵的手。
张启灵才松开，放白初过去。
张海客正和丹增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之前一般进来几个人，数量要是太多，我们仨可能不大够。”
张家人从来不做多余的事，不带多余的人。
只有有用的人才会被他们带进来。
知道人数大概就能知道需要多少血。
“三四个，数量差不多。”
“幸好不是五六个，要不我们仨必定得有一个今天回不去。”
听到是三四个人，张海客松了口气，“三四个人的话，我们硬挤一挤应该能挤出来。”
语气轻松得好像不是在放血。
“你以为是在拧毛巾吗？你的血是水？”
实在是听不惯张家人这种对生命的云淡风轻，白初没好气的说了张海客一句。
“讲点道理，是族长惹你生气，你朝我发火干什么。”
张海客晃了晃手臂，示意他自己现在马上就是个病人了。
“你可是医生，医生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你们仨要是都躺地上动不了，我就直接将白朝背回去，让你们俩在这喝西北风。”
“好狠的心，就让我们躺在这里吗？”
“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我狠心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的。”
张海客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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