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付贵带着抽泣的话语，不禁感慨，一个孝顺、懂事、有着美好前途的好姑娘，就这么被一个人渣给毁了，真是太可惜了。
就在二人觉得惋惜的时候。顾清朗则在脑海中仔细复盘这几两天得到的信息，如此看来，付贵参与作案的可能性已经极小了。
而且，他仔细观察过了，付贵因为常年干体力活，所以胳膊上的肌肉发达，不符合凶手的特征。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是付贵杀了人，完全有条件把尸体丢进江里。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是这个女孩的哥哥呢？
不，可能性更小，顾清朗在心中默默否认，虽然这样想有些凉薄，但是人性就是如此。
有了家庭的男人，为了自己妹妹去报复比他家境好好几倍的有权势的人家，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至于付贵的媳妇，可能性也不大，付家马上就要迎来下一代了，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即将出生的孙子可能要比女儿重要的多。
那么这里面最可疑的就是付贵口中那个来历不明的妹子了，当然还有孟兰兰，这两个女人都挺可疑的。
可惜付家女儿的状态不好，有严重的自残倾向，否则在她的嘴里一定可以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只是……顾清朗沉思，如果嫌疑对象都是女人的话，那么他在现场发现的证据，用处就没有那么大了，恐怕无法用它来排除凶手以外的人了。
哎呀，张振啊张振，这样作恶多端的人，即使不是死于女人之手，也是死于被他伤害的女人的报复之中，好好活着不好嘛，非要作死。
啧~即使是为了法律的公正，他们也得帮这样的人渣查明死亡真相。
收回散乱的思绪，顾清朗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记录上面付贵提起妹子的那句话，示意吴寿民按照这个思路去询问。
吴寿民是个老油条了，一眼就看出了顾清朗的意思，拐弯抹角的说了几句后，便提问道：“你说的这个给你报信的妹子又是怎么回事？”
付贵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摇摇头说道：“我以前没见过这个大妹子，但是她说她的女儿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不忍心我被蒙在鼓里，才告诉我的。”
“那个人的名字，家庭地址，样貌呢，统统如实招来。”吴寿民加快语气，说道。两天了，总算摸到他的小尾巴了。
可惜令吴寿民傻眼的是，付贵听了他的话之后，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她，而且我见她的时候，她都是围着围巾，戴着帽子，样貌什么的根本看不清楚。”
而且人家妹子帮了自己，自己可不能恩将仇报。
“那你是从哪里见到她的，是她找的你吗？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吴寿民追问道。
付贵想了想迟疑的说道：“第一次见面……是在去年过年前，是她找到的我，当时我还不信。”
回家在女儿那里小心试探一番后，他就明白了，那人没说谎，自己孩子就是被张振害了，至于在哪里见的面，付贵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话来。
吴寿民见此立刻说道：“赶紧说，难道你想让我把罪名按到你的头上吗？”虽然不可能这么做，但是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特别是对于付贵这样的老实人，更是百试百灵。
果然，付贵连连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我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黑市。”
“又是黑市。”吴寿民小声嘟囔一句，随后提高声音说道：“继续说。”
“我们家那时候，已经因为儿子娶妻和女儿生病的事情，花去了全部的家财，所以发下来的肉票我们也不舍得买肉吃，我就想着去黑市把肉票换成钱，攒钱去大医院给我家姑娘治病，然后就遇到了那个妹子。”
“既然你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那你总该知道她的声音或者口音之类的吧？”吴寿民质问道。
看不到样子，还听不到声音嘛，要是连声音都说不知道，那也太假了。
付贵回想了半晌，说道：“除了声音挺好听的，也没别的不一样的，就是她说话时的调子和别人不太一样，但是也挺好听的。”那个帮了自己的大妹子说话吐字清晰，语调婉转。
他以前可是个老戏迷，他一听就知道那个大妹子以前绝对是唱过戏，但是这话就不用明说了，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半真半假，到时候即使是抓到了是她做的，公安也不能因为这个问罪于自己，毕竟自己也没说错，就是没说明白而已。
顾清朗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即使吴寿民再继续追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示意几人继续询问付家其余众人。
等到付家所有的人都询问过后，顾清朗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终于问完了，咱们现在回局里，看看其余几组查到了什么消息。”
把消息总合一下，不能一门心思的埋头苦干，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做了多余的无用功呢。
这两天进展最快的就是老吴这一组了，而自己寄予厚望的马宏材却还没有丝毫进展。
他感觉他们距离凶手越来越近了，感觉就差一点就能抓到凶手的尾巴了，可惜现在的案件还差最重要的信息，所以还处于一种云里雾里的状态。
要是能知道那个来付家送信的神秘女人是谁就好了，感觉她在其中一定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对了，剩下的那几个女孩家里你们也要继续追查下去，注意其中是否有可疑的地方，说不定就是咱们破案的关键信息呢。”顾清朗突然想到什么后说道。
小王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那两家人 不是都不在沪市了吗？”这怎么查啊？难道队长发癔症了，想让他们追出国门？！
听了小王的话，吴寿民快速伸手在他的后腰狠狠拧了一记。突如其来的袭击，把小王都疼懵了，要不是他及时看到了吴哥让他闭嘴的眼神，差点“嗷”的一嗓子就喊出声来。
吴寿民拧完这一下子后，立刻截住了他的话茬，保证道：“队长，你放心，我们一定将这件事情仔仔细细调查明白，而且说不定这个神秘的女人就在这两家人之中呢，要是能找到她的踪迹，咱们办案的进度一定能加快一大截。”
而且这个神秘的女人说不定就是杀人凶手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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