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松柏是不懂。
许大娘听的很开心，“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大娘咋还这么谦虚。”周依安一点也不脸红，为了牛肉，她拼了。
“小周太会说了，那今天吃牛肉好了，我们大厨酱爆牛肉做的可好了。”许大娘笑着说，反正卖给谁吃不是吃。
“那太好了，肯定特别好吃。”周依安满脸不加掩饰的开心，“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再给我们打包一份。”
许大娘想了想，“按道理不行的，牛肉才多少，但你叫我一声大娘，我给你再挪一份。”
“大娘你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周依安从口袋里抽出块红头巾，她自己不喜欢这个，加上那时候成飞也送了不少，周依安送的毫不心疼，“这头巾，这颜色，我觉得最衬大娘你了。”
宋松柏握拳假装咳嗽，转过了头。
周依安听见，手顿了一下，还是坚持塞了。
许大娘有点抗拒不住的接了，这颜色，太好看了，带上去肯定好看，“小周，放心好了，大娘心里有数呢。”
“大娘我还能不信嘛。”周依安又寒暄了几句，点了两份牛肉，一份素菜一份汤还有米饭。
付了钱，就等着吃了。
坐到桌子边上，周依安就瞪宋松柏，“你刚咳嗽什么？”
虽然她是有些浮夸，夸大来着，但这不是小操作嘛，吹捧，她是专业的。
“嗓子痒。”
“你也挺会说瞎话的。”周依安无语，谁家嗓子痒就痒一下的，天使嗓子痒吗？
“像自己家媳妇吧。”宋松柏脸皮也不薄。
“乱说，明明我的脸皮厚是学你的。”周依安不甘示弱，不就是甩锅吗？“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我像你才对。”
“好，随我。”确实嫁了。
“反正以后小孩差的就像你。”周依安脑海里闪过前世看见的夫妻两个相互甩锅的视频，感觉要提早铺垫。
“我们生吗？”宋松柏有点犹疑。
周依安懒得和他解释真相，主要也是不想解释，多好玩啊，“等我在大一点，生个一个两个吧。”
这个时候真一个都不生，要被人吐沫星子吐死，啥原因都能说出来。
考虑到现实问题，还有家庭伦理关系，生还是要生的。
“不会一窝吗？”他是真担心这个，本来怀孕对身体就有影响。
“我是不会的，谁知道你有没有一窝的基因啊。”周依安看他认真的样子，恶趣味渐渐起来，“你没有看过那个白蛇的故事吗？”
“我家应该也没有。”宋松柏想起来看的杂书，“白蛇传？冯梦龙写的那个吗？”
“对，就是那个。”周依安一本正经的点头，“你说人家白素贞是一条蛇，怎么生的不是蛋，是个人了？而且还成状元了。”
“也对，我不该想太多。”宋松柏本来是很坚决的相信自己的判断的，但看着他家安安这个一本正经的样子，逐渐怀疑了起来。
要是真的，这人绝对闭口不谈的，嘴可严，张大娘跟她说的八卦，说不透露，就一点也不会透露。
也是因为她一直闭口不谈，宋松柏才会觉得是真的。
但现在…
“是吧，都是妖精了，那肯定和普通的动物不一样了。”周依安看把人说服了，还挺得意。
“嗯，但建国之后不是不准成精了吗？那你几岁了？”宋松柏轻声说。
周依安也跟着悄声，和他咬耳朵，“挺大的了，好几百岁了，你要叫我姐姐。”
“这么大，”宋松柏不带笑意的笑了一下，“那我叫你祖宗算了。”
骗人的小祖宗一个。
“也行。”周依安笑笑，觉得可以接受。
“那你这么大岁数了，总得多会点东西吧，会什么？”宋松柏转过头看她。
“？”周依安感觉有点被戳到了痛处，她会的是不多，但也不少啊，“我这不是会的挺多的吗？”
“嗯。”宋松柏垂眼等她讲下去。
“写稿子，下地，挖野菜，做饭，吃饭？睡觉？”，周依安一一举例，讲到最后有点讲不下去了，会的是不多来着，“那我前几百年都是仓鼠来着，能学什么？都是为了生存。”
“太可怜了，”宋松柏已经不信她了，“那你当仓鼠的那时候能洗澡吗？”
“？！”周依安磨牙，这人问的都是什么问题，洁癖人作祟吗？
“牛肉，牛肉好了。”许大娘在柜台那边喊。
周依安忍不住推他，递给他打包的铁盒子，“你去。”
别问了，问的问题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许大娘递给他，把打包盒接过来去里面打，“大小伙子长的还挺俊，和小周挺配的。”
“谢谢许大娘。”
宋松柏接了过来，一碗一盒都是满满的牛肉，还有素菜和米饭，把餐盘放的满满当当的。
“大娘，你人太好了。”周依安看见也是心满意足，高兴的和大娘挥手。
大娘也学着她的样子挥手。
还是好人多。
“吃饭吃饭。”周依安岔开话题，早知道不提了，看他一直以为她是仓鼠精还挺好玩的。
果然言多必失，周依安有点后悔，努力扒饭，确实烧的不错。
这个大厨烧的酱牛肉，比他的红烧肉好吃多了。
这波不亏。
宋松柏吃的慢悠悠的。
到了时间，许大娘过去把关上了的门板又打开来。国营饭店的人也多了起来，看见他们桌上的牛肉，也都想着要点。
那么多人都想吃，许大娘拉下了脸，“最后三份了，后面的人没了啊，就这么点牛肉，哪里够那么多人吃，下回早点来。”
“就三份了啊，赶紧给我来一份。”
“我也是。”
“幸好今天来的早。”
等周依安放下筷子，感觉肚子都撑撑的，感觉还是国营饭店的厨子烧的好吃，自己的手艺还是欠缺，什么时候能遍地都是饭店啊。
宋松柏看她懒洋洋的样，加快了吃饭速度。
周依安就看着宋松柏把桌上的所有都放进肚子里了。
下意识看他肚子，感觉没什么变化。
“饱没？”周依安想了一下，“要不再加点菜？”
“饱了，走吧。”宋松柏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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