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死都记得，为首的男人额头上，有一块菱形的疤。】
许久前的回忆，突然窜出了灵汐的脑海。
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差点把纯欣妍折磨疯的人。
灵汐手脚冰凉的呆在原地，大脑有些发麻。
就算重活一世，上辈子她就顾得恋爱脑了。
真正接触的案件少之又少。
而这种丧心病狂，让人生不如死的疯子，她更是没见过。
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人彘，灵汐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姚成洲一瞬不瞬的盯着灵汐，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只是吓唬一下，就抖成这样。
所以他才喜欢凌虐，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连毛孔都爽的飞起。
“你很害怕？”
灵汐猛地睁大眼，兔子般的眼眸让人怜爱。
“我什么都不知道……放了我吧！”
她抖如筛糠，低头不去看姚成洲。
姚成洲挑了挑眉，目光看向了脸色苍白的秦知言。
“秦律师，律师界臭名昭着的诡辩手，久仰大名。”
“老板，今天的事是个意外，会所所有的损失，我十倍赔偿。”
破财免灾，哪怕对方狮子大开口，只要钱能解决，一切好办。
姚成洲一顿，深邃的眸子幽冷阴邪。
“秦律师好大的手笔啊！佩服！”
他笑吟吟的鼓着掌，冲秦知言招了招手。
秦知言拿不准他的意图，但还是上前走了几步。
“知道他是谁吗？”
姚成洲指了指地上的人彘。
见秦知言摇头，他又看向了眼眶泛红的灵汐。
“你知道吗？”
灵汐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虽然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他是警方安插在我这边的卧底，为了得到我的信任，不惜杀了青梅竹马的女友。”
姚成洲一把抓起男人的脑袋，强迫他抬头看灵汐。
“但最终，还是被我发现了。”
“我这个人重义气，毕竟是我曾经的兄弟，他那么爱他女友，我自然要让他们团聚。”
“只不过……这个样子，不知道他女友还认不认得他。”
姚成洲话音刚落，另一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匕首。
利刃划破颈动脉，猩红的血喷涌而出，溅到了灵汐脚边。
灵汐脑海瞬间闪过，上世裴澈卧底被发现时的画面。
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秦知言也好不到哪去，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镇定。
“老板，今天的事真的是个意外，我没想给会所添麻烦，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只要您放了我……”
姚成洲慢条斯理的接过保镖递来的湿巾，悠悠的擦着手上的血迹。
“把这里处理干净，影响我和秦律师谈话了。”
几个保镖麻利的卷起地毯，将死去的卧底一并卷走了。
卧底死不瞑目的眼睛，直到离开都看着灵汐。
几分钟后，殷红的地毯再次被换上了洁白的模样。
“秦律师，别紧张，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姚成洲和蔼的笑着，并示意秦知言坐下。
和刚才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大相径庭。
秦知言哪敢坐，只是点头哈腰的示意姚成洲问。
“据我所知，秦律师不是青山区的人。”
“今天刚到，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伶宴，是有什么大生意要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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