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期待。
期待过后又只剩下无穷无尽地绝望......
空荡荡的内心再也找不到任何归宿，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像一只没有情绪的孤魂野鬼，像茫茫沙漠里无家可归的孩子。
所有人都知道他心中所盼，所有人也都知道，他江暮辞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他霸道，不计后果也要把夫人留在身边。
而现在的他，学会了克制，也学会了不去打扰，只会默默承认这份思念的痛感，宁愿自己麻木，自己生不如死，都不愿再看到夫人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流半滴眼泪。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爷成长了。
他们在他眼中好像看到了成全......
“少爷，别再看了，褚穆安已经在赶回庄园的路上，如果让褚家或者穆家的人看到，恐怕......”
一双充满疲态的眼回头看向了余森。
余森心口顿紧。
话到嘴边的劝阻直接被吞进了肚子里，他愣了半晌，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立马挺直胸膛，长叹了口大气，“等会夫人要去南山牧场，你特意给她种植的向日葵开了，我想褚穆安结束会议后或许会去那里找夫人。”
他抿了抿唇，低下头忙着补充了一句，“南山牧场左侧有一处小山坡，如果夫人过去，我们可以在小山坡上看到夫人放风筝的场景，如果少爷还想要多待一会，想多看看夫人，现在过去的话......刚刚好，时间也够......”
江暮辞眸光微动。
虽然没有说话，但从他满是不舍的眼里看出了答案。
“那我下去准备一下，马上出发。”
“......”他如往常那般沉默着，一言不发。
这半年来，余森早已习惯，兴许是出生入死久了，即便男人没有说一字一句，他也能知道他心中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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