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足常乐。”夜言忍不住提了一嘴。
现场的氛围丝毫没有一丝的紧绷，反而融洽得像是几个熟人喝着酒在谈天说地。
BOSS喝完杯子里的酒，接着认真地注视着夜言的眼睛，接着自己的话题继续说：“当然这也是有代价的，我虽然是掌管kingdom集团和圣骸教会的BOSS，可真要说起来，我不过是一个用来管理财富以及代理权力的工具而已。就算死了也很快有新的人来替代我的位置，也许是我的哥哥，也可能是弟弟……不过按照现在女权运动的发展，说也许会是我的姐姐妹妹来替代我也说不定。”
“对于父亲来说，我的性命根本就不重要。”BOSS自嘲地说着，可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的遗憾和恐惧，手指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死了也毫不可惜。”
“几千年了你们还是家族制管理啊。”医生吐槽道，“你父亲作为种马还真是宝刀未老。”
“亲人才是最值得信任的，这是父亲常挂在嘴边的信条。”BOSS放下空酒杯，无所谓地摊手。
BOSS嘴里的父亲当然指的就是第二代圣之王，九黎正鸣。千年的时间里他不断与优秀的女人繁衍后代，就像是古代的皇帝。如今他的后代渗透了世界上大部分的机构，其中最为代表的就是kingdom集团。
BOSS就是九黎正鸣最优秀的后代之一，用来代理他管理圣骸教会与kingdom集团。就如BOSS说得那样，他手握权力与财富，其实不过是一个听话的傀儡而已。
既然作为傀儡，那就该在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等自己的死期到临之时也就不会后悔自己没有享乐过了吧。
“不得不说，在我面对过的所有敌人里，你是对自己的性命看得最淡定的。”短暂沉默后，夜言开口道，“作为敌方将领，你很特别。”
听完夜言略带赞赏的话语，BOSS既没有表现得荣幸，也没有表现得谦逊，他一边缓缓拉开办公桌最上层的抽屉，一边幽幽地说：“你会这么觉得，其实是因为我并不是什么将领啊。”
“从来都不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BOSS露出有些嘲讽的微笑，从抽屉里慢慢拿出一把漆黑的手枪，接着又拿出一张抹布轻轻地擦拭起枪管。“你们以为来到这里就代表已经瓦解了父亲的绝大部分势力了吗？”
医生夜言都没有接话，连表情都没有变过，房间内依然飘荡着唱片机古典的音乐，但和之前不一样的是，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圣骸不过是父亲的先遣部队，真正的圣战，从现在起才正到高潮呢。”BOSS握住了手枪。
“你不会是想拿这种玩具枪对付我们吧？”夜言小口喝着红酒，并不看BOSS。
“当然不。”BOSS笑了，“我可是个体面人，当然要死得体面一些。”
“有什么话想要我带给九黎正鸣的吗？”
“我对父亲没什么好说的。”BOSS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不过我对你们倒是想说一句话。”
不等夜言回应，他自顾自地缓缓说道：“你以为我们圣骸召集在这里，只是为了杀死你们吗？”
夜言愣住了。
“我们的目标……其实是羽天啊！”BOSS大笑道，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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