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就是恶语相向，小女帝瞬间麻了。
她嘴里叫着凶，什么围了海棠阁，什么找曹川算账，实际上并没有这么想，就是吓唬吓唬。
见到曹川的时候，眼神也带着复杂的目光。
曹川身上有一股不同的气质。
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
很吸引人。
“你可知我是谁？”小女帝恶狠狠盯着老曹。
老曹接过身边翠儿递来的酒，眯了一口，眼神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
啧~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成熟。
飞机场啊。
太平公主。
或者也是因为女扮男装的原因，所以束缚住了，一会掏出来也能吓死人。
“你是谁？女扮男装，身边跟个公公，不是宫里出来的，就是自己建府的公主，我听说先帝有几个女儿，唯独没有儿子，你就是其中之一……”
小女帝冷哼：“既然知道本宫是公主，你还敢放肆？”
曹川乐了：“所以这位公主准备怎么对付我呢？我倒是很好奇。”
“你……”
这无赖的模样有点烦人。
但老曹知道，这世界没有气运之子了，只有自己这个气运反派。
而老曹所做的事情，说白了就是简单的模仿一下气运之子，先让人讨厌，再让人好奇，从而达到反转PUA的效果。
讲真的，老曹对此道不是很熟练，正在练习。
无他，就是玩儿。
在自己的后花园，没那么多想法，开心就好。
“坐吧，别端着架子了。”
老曹指了指旁边：“说句不好听的，此时皇权旁落，现在谁不知道朝堂上是曹党把持，别说你一个公主了，就算是女帝，也只是个傀儡。”
一旁的翠儿表情一变，低声：“公子爷，慎言。”
现代人和古代人的区别就在于此。
老曹虽然是故意这么说，但也确实没有什么尊重皇权的心思，所以说的话很自然，表情也很随意。
海公公口中有一句“放肆”，迟迟吐不出来，憋的难受。
这人怎么敢？
太放肆了。
反倒是小女帝，脸色变了几下，倒没有生气，反倒是坐在了老曹对面。
老曹不知道剧情，但不妨碍他懂人心。
小女帝大概率不是傀儡，天人一般的太后也不是想要压她，虽然曹党势大，可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颠覆。
所以，小女帝见惯了恭恭敬敬，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碰到了可口的粗粮，听到这种‘粗鄙’言论，反倒是让她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这就是人心。
要拿捏的恰到好处。
也就老曹能这么说，因为实力强大，还有神秘背景，你要换个普通百姓来试试，还不等小女帝感觉有意思，海公公一掌估计就给对方化骨了。
“不碍事。”老曹看着翠儿：“你先帮我准备点好菜，我跟这个阴魂不散的聊聊。”
“是。”翠儿有点纠结，总感觉公子爷要惹麻烦，可是又不好劝。
小女帝也挥挥手，海公公松了口气，退到一边。
随后小女帝哼声：“你也觉得女帝是傀儡？”
“不是我觉得，是天下人都这么觉得。”
“那你呢？”
“我觉得小女帝不是。”
“说说。”小女帝眼底一抹亮色。
“要不是看你是公主的份上，我都懒得跟你说。”
老曹呵然一笑，开始装哔了：“太后掌管京卫，太后的娘家也掌控了三分之一的朝堂，自古外亲干政，必将祸国殃民。”
“但看似太后垂帘听政迟迟不放权，实则是暗保女帝，避免女帝和曹党直接撕破脸，届时天下大乱。”
“将女帝隐在背后，由太后和曹党争权夺利，打来打去，结果保皇党那些人被打没了，要么投靠了曹党，要么投靠太后，反倒是对女帝最好的保护。”
“现在，这天下，谁还会在意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帝呢？”
小女帝心头震惊。
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看出来的。
哪怕是曹党，甚至是曹修文都不一定知道。
因为皇权真的被分割了，小女帝除了调动身边一点点的暗卫和京卫，包括身边的一些宫女都有不少奸细。
曾经朝堂上还有不少老臣，所谓的保皇党，他们忠心耿耿，对曹党和太后的势大痛心疾首。
许多保皇党还私下里求见女帝，希望做出一些反击。
可惜女帝当时还小，或者也有什么其他想法，最终没有答应，反而每天就在宫中游玩，捕蝶采花，养一些珍稀猛禽，玩物丧志的模样。
最后保皇党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好，还是失望也罢，总之保皇党渐渐地消失了。
那些举棋不定的人去了曹党，而且人特别多，曹党此时掌握了大半数话语权。
太后这边只有三分之一，勉勉强强和曹党分庭对抗。
能中立的臣子是越来越少。
女帝也是孤立无援，没几个人听她的。
似乎很久没人注意女帝了。
此时，所有人都身在棋盘之中，身在其中是看不到棋盘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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