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来一份，先尝尝味道。”柳烟儿合上菜单，毫不客气的说。
“全，全部？”肖雨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听了。
她很清楚，那些酒无一例外，都是烈酒。
一瓶就能让许多自诩酒仙，酒圣的人，进入梦乡。
“对，全部，有问题吗？”柳烟儿重复一遍。
陈阳紧跟着开口，“她酒量还可以，就按照她说的上。”
“好的，我马上叫人准备。”既然陈阳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肖雨没理由再问东问西。
“师姐，你要吃点什么？”陈阳扭头询问，面对琳琅满目的菜单，不知该如何做出选择的钟晴。
“不如就由师弟你来替我推荐吧？”钟晴实在看得眼花缭乱，关合菜单，将选择权交给陈阳。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陈阳的注意力回到菜单上，陆续点菜，“葱烧海参，油焖大虾，干炸带鱼，梅菜扣肉，糖醋鱼，红烧肉……”
点了几样在他看来，洛馨雨手艺最好，钟晴可能会喜欢的菜。
来时路上有听她说，比较偏爱口味重，风味浓郁的菜系。
顺便还替肖雨点了几样下酒菜，卤毛豆，酒鬼花生之类。
“还是你懂我。”柳烟儿握紧拳头，在胸口敲了敲，然后挥手指向陈阳，典型帮派兄弟之间的动作。
“不过话说回来，这传说中的醉仙楼第五层，还真是气派，放在古代，大概率也只有皇室贵族有资格来。”钟晴四处看着，惊叹着大夏传统工艺之美。
“师姐你要喜欢，待会我让馨雨给你准备一张至尊VIP卡，想来随时可以来。”陈阳许诺道。
“可以吗？”钟晴并未隐瞒自己的内心想法，只是担心会给陈阳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真要能随时来醉仙楼，把谈生意的地点选在这，必定大大提升成功率。
毕竟，那些人里的大部分，兴许这辈子都没机会上到醉仙楼第五层。
而自己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发到朋友圈里，能够成为不小的谈资。
换个角度去想，这何尝不是一笔恩情？
同时，有资格带他们上醉仙楼第五层的自己，在对方内心，地位同样会成倍提升，掌控话语权。
钟晴想把握住每一个将蛊门做大做强的机会。
她不想陈阳在有危险的时候，自己这个当师姐的只能干瞪眼，在旁边着急，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毕竟是她的师姑，哪怕我不说，她也会那么做。”在孝心方面，陈阳从不怀疑洛馨雨，叶倾城她们这些徒弟。
“那我呢？我呢？”柳烟儿指着自己的鼻子，激动问。
“你猜她会不会把你误认成小孩子？比如我带来的侄女？”陈阳调侃着柳烟儿。
“什么小孩子？我这叫永远十八岁，童颜巨，巨……”最后那个字，柳烟儿卡壳了，自己都没底气说出口。
赶忙岔开话题，“总之，像我这样的，别人羡慕嫉妒恨还来不及。”
对此，陈阳敷衍到连开口都省了。
看着两人之间，欢喜冤家般的互动，钟晴笑而不语。
忽然，柳烟儿又像是想到什么，双手托着下巴，眼里充满希望的问，“对了，我记得师傅有一招叫做丰胸针的绝技，你一定也会吧？”
“怎么？那老家伙不愿意帮你？”在陈阳看来，柳烟儿既然知道老家伙会这招，肯定不会放过他，必然各种软磨硬泡，缠着对方替自己强化不足。
“本来是有答应我的，不过，我一时嘴馋，把他藏在地下三十年的酒全偷喝了，然后就……你懂的。”柳烟儿嘿嘿一笑，企图萌混过关。
“你是这个。”陈阳竖起大拇指作为回应。
“从那以后，不论我如何求情，师傅就是不肯帮我，好师弟，看在师出同门的份上，帮帮我啦。”柳烟儿伸手抓住陈阳的指尖，左右轻轻摇晃，将声音压得嗲嗲的，“好不好嘛～”
听得陈阳直起鸡皮疙瘩，触电般抽回手，“我觉得你保持现状，挺好的。”
“哪里好了？到内衣店，那些家伙居然让我去未成年专区！”拳头捏紧，柳烟儿一脸黑线，欲哭无泪，咬牙切齿。
“我想大概率不是那方面的原因。”陈阳上下扫了柳烟儿一眼。
要怪只怪她这副非战斗姿态，实在太幼龄化，要换成杀人时的单马尾，叠加上可破千军万马的气势，销售员根本不可能有胆量敢说出那些话。
“我不管，你就说帮不帮我吧！”见撒娇卖萌不管用，柳烟儿双手抱胸，气呼呼地撇开视线。
“帮可以，但不能白帮。”陈阳开出条件。
“你要多少钱？随便开，我绝不还价！”和绝大多数富人一样，在柳烟儿的认知当中，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一坛……”
“打住！”柳烟儿立马抬起手，猜到陈阳想说什么，压根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我突然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语气多少有点勉强。
看到她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不知道的指不定以为，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更不会把她与那位地下王者黑龙联想到一块去。
更像是问哥哥要零花钱买零食被拒绝的妹妹，楚楚可怜。
见柳烟儿都这样了，陈阳收起玩心，不再逗她，刚想说可以按照适合的比例，替她扎几针，起码有个弧度，摆脱太平公主的称号。
却在开口之前，察觉到一抹杀意。
侧目看向楼梯，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登上五楼，正径直朝向这边走来。
一只手藏在背后，却藏不住刀刃寒冷的锋芒。
陈阳很确定，男人那双眼睛盯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背对着他的柳烟儿。
“真是的，怎么偏偏喜欢挑在我心情最差的时候，跑来找死？”柳烟儿语气费解。
旋即，伸手拿起桌上的牙签盒，从里面倒出几根。
见状，陈阳将两指早已夹住的银针收回，知道用不着多事，柳烟儿自己就能解决。
“去死吧！”
男人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几个大步便走到柳烟儿背后。
完全亮出匕首锋芒，毫不犹豫，照着柳烟儿的脖子刺了下去。
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让柳烟儿死。
能一刀解决的事，绝不用第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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