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齐月对他耳语呼出的热气，令轩辕业心猿意马。他突然觉得脸上像着了火一般的滚烫。心脏好似也要跑出来。他压下自己搂住她的冲动。听完了莫齐月的的计策。
完计策，莫齐月发现轩辕业有些不对劲。他的脸红到了耳朵根。她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么？脸为什么这么红？你不舒服么？”一连串的疑问令轩辕业无法回答。
他只好端起茶杯佯装喝水，转移话题道：“你的计策不错。咱们就这么办？我就不信，这狐狸的尾巴还不露出来。”
他有有些犹疑的问：“释空大师会跟我们配合吗？”
莫齐月坚定地看着轩辕业，肯定道：“会的。”
轩辕业饶有兴趣的问：“你为何如此肯定？”
“想知道答案，跟我走一趟芳华殿。去见一见释空大师。你就会明白我为何会如此肯定。”不等轩辕业回答，便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轩辕业摸了摸他那还有些发热的脸，嘴角爬上一抹微笑，那冷峻的脸上顿时柔和许多。
他发现他对莫齐月的兴趣更加的浓厚，厚重的像裹了一层厚厚的蜂蜜，甜的化都化不开。
他快步跟上莫齐月。朝着芳华殿的方向走去。
北方的气阴冷到了极致，芳华殿里更是明显的空荡与萧条。
自从王妃逝去，芳华殿便空了下来。这里没人居住。花园里落叶满地，枯草成堆。偶尔有些绿意也被冻得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支撑着。
长廊边的池塘里，水面上已经结了一层冰。生长在池塘里的荷叶早已经枯萎死去。漂浮在水面上，冻成了如琥珀般的晶莹剔透。
所有的活着的气息，好似都随着王妃离去了，留下的只有一片萧条。
穿过青石铺就的长廊，正殿前丫鬟们来来往往的忙碌着，打扫擦洗。在为晚上的法事做着准备。
绕过正殿，便来到了释空大师居住的偏殿。门口有两个沙弥，进进出出的在忙碌着。
莫齐月看到其中有一个眼熟的人。她想起来了，正是那个当年打扫院子的沙弥悟能。
虽然六年过去了，他已然长成了一个清秀健壮的伙子。模样由当初的稚嫩，变得成熟。还是那时的眉眼。莫齐月一眼便认出了他。
她走到那个沙弥悟能的跟前，眉眼弯弯笑着问：“悟能师傅，释空大师歇下了吗？”
那沙弥一愣，他看向莫齐月。眼神里有一丝疑惑。继而那疑惑慢慢散开，一抹微笑爬上嘴角。他认出了她。
莫齐月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认出了自己。
他腼腆的笑着，脸有些红，或许是遇见熟人之故。忙回道：“师傅在剔炉火。我去给您通报。”
轩辕业疑惑的问：“怎么，你们相识？”
莫齐月笑笑。并不回答轩辕业的问话。她站在门前，目光朝里面张望着，那目光中有一份期待。
没过多久，悟能便跑着从屋里出来，道：“师傅让二位进去。”
偏殿内显然是经过了一番布置，烧炭的炉子还在冒着火星子，虽然也不是很暖，相比外面，算的是两个地。
释空微笑的看着莫齐月，又看了看身边的轩辕业，施礼道：“王爷来此，不知有何事？”
轩辕业恭敬地还了一礼，他看着偏殿厅内的摆设。一张供桌，一尊佛像，一个木鱼，还有正在燃着的香。地上摆放着蒲垫。他很是恭敬谦顺的道：“本王来看看释空师傅，这屋子布置的有些仓促，也不知师傅能否住的习惯。”
释空笑着道：“一切都很好。王爷用心了。王爷请坐。”
轩辕业和释空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轩辕业道：“释空师傅佛法无边，能亲自来为王妃超度亡魂，本王感恩，不知怎样报答师傅才好。”
释空摆摆手，笑着道：“王爷客气了，能让王妃的亡灵得以安息。贫僧也是功德一件。谈何报答。”
释空看着站在轩辕业身边的莫齐月，眼睛里满是慈爱的眼神。他道：“刚刚悟能跟我，来了故人。我问他是谁？悟能让我自己看。这一看，果真是故人。”
莫齐月走到释空跟前，忽然觉得有些难过，那难过是莫名的涌上心头。
不知为什么，就好似遇见了许久不见的亲人般，各种情绪使得她有流泪的冲动。
她的声音有些许的哽咽。她道：“师傅，没有想到。我们还能再次遇见。您还好吗？”
释空人在微笑着，他温和的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他回道：“我很好，一直在目山。从未长久的离开过。除了一年里要出去云游几月除外。其它的时间都会呆在寺里。参佛礼法”。
莫齐月又继续道：“在半年前，我曾去目山。却没有见着您。原以为，您已经不在那里了。现在想来，您是去云游了。”
“记得六年前，你们三个人，也是在这样的气。在傍晚时分，敲开了寺门。你们冻得打哆嗦。我便收留你们住了下来。接着大雪封山，那一年的雪真是罕见。你们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直到雪山融化。这期间，你和云逸那孩子，经常跑来听我上早课。经常师傅师傅的叫我，跟我习武，锻炼身体。还经常送我木炭。那个冬其实还是很温暖的。我记忆犹新。”释空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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