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聊完了之后，他们休息整合了一段时间，就出发前往喀万驿卫兵站。
左冉和空很快进入状态，恭敬地站在赛诺身后，削弱自身的存在感，把自己伪装成两个小弟。
赛诺办公事的时候很有气势，左冉有了一种仿佛像是在教导主任面前挨训的感觉。
对方见到赛诺，惊讶又慌张地喊出声:“大风纪官?!您、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赛诺:“小声点！秘密行动，我将于此地带兵抓捕大型犯罪团伙，依照教令院《秘密行动指导条例》，我有权要求喀万驿方面予以配合。”
卫兵:“当然，当然!赛诺大人的命令就是教令院的命令，我们当然配合。”
“不过，您接下来要去抓什么人?对方人数如何?我们会视行动规模决定是否向上级报备。”
赛诺:“对方是镀金旅团的一支分队，规模大致与活跃在奥摩斯港的「阿赫玛尔之眼」相仿，与教令院内部物资失窃倒卖链有关。”
卫兵:“「阿赫玛尔之眼」的规模!我认为这次行动应该被定性为联合抓捕。”
赛诺:“建议你尽快报备，安排人手跟随我按沙漠武装行动的高规格去办。”
卫兵:“是!请您稍等，我马上联络!”
在卫兵离开以后，派蒙赶紧深呼吸起来，空微笑地看着赛诺:“赛诺好有气势啊。”
左冉:“是啊，感觉看着都有些情不自禁想要......额，腿软。”
赛诺:“没那么夸张，况且，你们是伙伴，我不会这么对你们。”
派蒙:“你们还有心思聊天，感觉都要吓死了！不觉得很可怕吗?万一这些卫兵知道赛诺已经卸下大风纪官的工作，背叛了那边…”
她忍不住露出惊慌的表情:“就算那个卫兵不知道，他们的上级也有可能被通知到了吧?”
左冉:“一看就知道派蒙开会的时候走神了。”
空:“就是就是。”
赛诺无奈但还是好心解释了一下:“艾尔海森说过了:‘喀万驿的准备工作非常重要，不过无需担心，那里的卫兵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不是大风纪官’这句话。”
回忆中的艾尔海森原话分析得很有条理。
‘第一，其他风纪官至今都不清楚赛诺离开的原因，说明教令院对这件事守口如瓶。’
‘第二，现在是教令院造神计划的关键阶段，大风纪官一职出现异常，必定会招致怀疑。’
‘于情于理，他们都不会公布赛诺的事。’
左冉:“除此以外我们还谈论了关于虚空演算的事情，艾尔海森举了很多例子，比如什么‘虚空的预判功能是否会对我们行动造成影响’之类的。”
空:“当时讨论的核心就是赛诺，毕竟只有他一个人的信息在虚空里，他自己也说:‘以虚空的能力，目前为止还没有对我的行为加以阻止，都显得有些异常了’。”
赛诺:“说到这个，我不得不承认艾尔海森的确很有本事。”
左冉:“嗯，虽然他说的那些话很有哲理，但其实我没有完全听懂，不过我靠自己的理解还是领悟了。”
空:“怎么，关于我的事情你就听不懂了?”
左冉:“先不和你扯，艾尔海森说出了核心问题‘虚空能预判人到什么地步?’，我的感觉是虚空又没有自我意识，简单来说就是没有脑子，你给它什么它就算什么，但是，自从赛诺和我们在一起之后，虚空就开始缺少正确的‘食物’了。”
赛诺:“嗯，虚空只有我的个人资料，而没有你们的。”
空:“我感觉还是艾尔海森的话好理解些。”
“他说在教令院里，普遍意见认为，人的行动具有逻辑性。”
“通过整理录入数据并深度分析，虚空能够得出行为逻辑，从而对符合这种逻辑的人加以预判。”
“但「符合逻辑」这种事，对于智慧生物来说并不是十分可靠的，喜怒哀乐也是逻辑的一部分，但没人能保证每一次喜怒哀乐都是等量的，情绪和观点，在人身上很不可控制。”
“也就是说，我们的逻辑和思想，是聚合的，也是混乱的。我们彼此间都可能产生矛盾。”
“虚空缺少这部分数据，更不可能依靠过去的逻辑判断未来的赛诺。说到底，人被固化的数据所控制，程度应该是有限的。”
左冉痛苦地捂住耳朵:“空师傅，别念了，别念了，被艾尔海森念过一次又要被你再念一次，啊——”
赛诺:“嗯，看来左冉已经理解了，派蒙听明白了吗？”
派蒙:“......大概?”
左冉:“派蒙，听我的理论！就是记住虚空的运算因为我们的加入产生的偏移，导致它算不准了就行。”
派蒙:“左冉，其实我能听明白哦。”
左冉:“啊，这不是真的，你不是我憨憨傻傻的小白飞飞吗？！”
派蒙:“喂！”
空:“派蒙别生气，其实她很开心的，派蒙很聪明，夸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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