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厅。
刘胜国问：“你女儿她...是怎么和方总认识的？”
张元胜闻言脸上露出一抹难堪的神情。
刘胜国刚经过培训，对微表情分析有一些宏观的把握，知道张元胜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就劝解说：“张元胜，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们也没办法帮你！说出来没准还好点，而且你也不必担心会对你女儿名誉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们会恪守保密原则的！”
张元胜问：“你能帮我吗？”
刘胜国点头说：“其他不敢说！但这件事情已经有环保部门跟进，我们的调查结果会向上级反馈，甚至是反馈到负责分管环保这块的副市长那边！所以上级一定会注视到的，至于怎么处理？说实话，我们只是刑警，还得看更上层的意思。”
顿了顿，又说：“不过我们队长眼里容不得沙子，但凡有一丝可能，他都会尽力争取的。”
张元胜叹了口气，说：“我相信你们！你们能带营养品来看我女儿，就说明你们是好警察！是好人！我相信你们！”
刘胜国闻言有些汗颜。
这营养品...还是关峰特意叮嘱才带的，却是没想到能轻易叩开对方心扉。
他有些受之有愧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张元胜回忆说：“我先回答刘警官你的问题吧，我女儿在华安食品学院读书，读的就是食品材料科学，她是学生会的、外联部干事，有次出来拉联谊，拉到神风化工厂，不知道怎么就被方总盯上，后来方总就一直追求小倩，小倩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没见过那样的大场面，被方总几下就...”
刘胜国点点头，说：“你说的我大概知道了，后来呢？两人发展过程是什么样的？”
张元胜说：“大概是近年过年前后吧，两人算是正式确定关系！但其实方总那个时候还和公司里两个女的勾勾搭搭，甚至还被人家找上门！”
“后来就是两次打胎，一次三月份，一次六月份，其实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小倩她也从来没跟我说过！都是这次才翻出来的！”
刘胜国问：“那这些事情当时方涛是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
张元胜听见这句话就来气，直接道：“第一次他好歹还陪着我女儿去了趟医院，第二次直接就让我女儿一个人去医院了！这次更...”
刘胜国点头问：“的确是很过分！你女儿当时深陷其中，没有能看清楚这一点。”
张元胜就不禁叹了口气，有些老泪纵横。
刘胜国看向张元胜说：“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有些问题还是得问清楚。”
张元胜抹了把眼泪说：“你问吧！”
刘胜国说：“你是在神风化工厂开渣土车对吧？按照道理来说，你属于外委单位，对化工厂各种设备的位置不应该清楚！可你怎么能精准得找到危化气体房？甚至还能将放气阀打开？这中间没有人指点怕是说不通吧？”
张元胜眉头微蹙，有些欲言又止。
刘胜国提醒说：“张元胜，这些事情你就算不说，我们也会调查清楚的，到时候你会更加被动。”
张元胜叹气说：“好吧，我交代，是有人告诉我的。”
刘胜国问：“谁？怎么告诉你的？”
张元胜说：“是昨天晚上，神风化工厂里一个叫周鸣的人，他以前和我住一个村，现在地征了，但两家依旧有走动！昨晚我把他喊过来喝酒，等酒喝多了，我趁他醉醺醺的时候，问他这些事情的，他当时没什么提防，还以为我随口问的，就跟我说了。。”
刘胜国就恍然说：“这样吗？那你当时怎么问的？”
张元胜一五一十交代起来。
刘胜国梳理清楚全部的事实经过，立刻向关峰汇报起来。
......
神风化工厂。
关峰和赵东将剩下两三个人的询问做完。
关峰刚要舒展下筋骨，活动活动疲乏的身体，刘胜国的电话就打来。
“队长！张元胜交代了！”
刘胜国第一句话就让关峰眼前一亮，随即迅速打开免提，向赵东做了个表情。
赵东也坐过来倾听。
关峰问：“胜国，支队长也在，你说吧，具体什么情况？”
刘胜国将张元胜的交代言简意赅说了下：“张元胜交代，是他挟私报复，想要闹出有影响力的社会事件，惩罚方涛，至于阀门，是他灌醉神风化工厂里一位名叫周鸣的员工后得到的具体位置。”
关峰听见这话，问：“胜国，我问你，这些话是张元胜主动交代还是你问的？”
刘胜国说：“是他主动交代的。”
关峰追问：“也包括灌醉这些？”
刘胜国点头说：“是的，我只是问了句，他就一股脑全交代了，队长，还是你用的攻心方法起到效果了，他一直对那些营养品表示感谢。”
关峰却摇摇头说：“未必！”
刘胜国愣了下，问：“队长，你是觉得中间还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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