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你故意放的呢？”有人提出质疑。
袁轻言转头对言景说：“言景，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
忽然被CUE到，言景愣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机解锁后递过去。
“言景每天都会发一张办公室的微博，在事发后的第二天，他刚好出差回来，发了一条微博。”
袁轻言纤细的手指不甚熟练地轻点屏幕，打开那条微博，里面是言景的一张自拍照和一句话。
“外出加班加点，终于不负嘱托完成任务。”
下面的自拍配图里，后面的自动门里卡着一张至尊赌场的筹码。
被人发现了自己臭屁的一面，言景脸色微红。
“也可能是你在第二天放上去的……”还有人不死心。
“如果那时候我就放上去了，为什么我要等到一个星期之后的今天才提出来？为什么要白白忍受一个星期的白眼？”
袁轻言的语气越来越平静。
全场寂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袁轻言撩了撩额头上垂下来的碎发，对脸色惨白的陆欣然说：“我想整个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听说那份文件价值不菲，你男朋友想要东山再起，还是用些正当手段比较好。”
她专注于对陆欣然说话，没有发现秦铮直直地盯着她的目光。
……
“你看，我早说过，不是我做的。”
送中药的时候，袁轻言对秦铮说。
秦铮看了她一眼，批示着桌子上的文件，中途接过她手里的药一口饮尽：“我也没说过是你。”
袁轻言想说话反驳，话到嘴边转了一圈，脑子反应过来。
他确实从来没有说过是她偷了文件。
忽然很生气。
“你早知道不是我？为什么要我辞职？”她撑起桌子靠近他。
他从文件里抬起头来，看着她不说话。
他的眼神表明了一切。
文件的丢失和让她离开公司，这两者并不冲突，而且还可以顺水推舟。
他讨厌她，当然要抓住一切机会赶走她。
“你真下得去手，为了赶我走损失几个亿的合同！”袁轻言愤愤。
秦铮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扯出一个极其轻视的笑：“出去。”
……从办公室出来，袁轻言一直在思考那个笑容。
“言景，你说，总裁怎么这么可以这么淡定？公司出了内奸，损失了好几个亿，他照样云淡风轻的。”
难道有钱人都这样？
袁轻言撑着下巴，转着笔，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言景正在喝水，听了她的话，一口气把水吐出来：“袁小姐，是不是你这几天忙着调查内奸的事，没有关注公司新闻？我们不仅没有亏，还赚了。”
“额？”袁轻言钝钝地转头看着他。
言景擦了擦嘴，“公司有内奸这件事，总裁早就知道了，丢失的那份文件只是总裁放的诱饵，我出差就是为了赶豪威集团的备份文件……”
袁轻言瞪大眼睛：“他早知道，为什么不把她揪出来？”
言景摆了摆手，“那有什么？他们在这边有卧底，我们也在那边有卧底啊！这就是商业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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