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松开她的手，再次把她的下巴掰向了车窗，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车窗开了一条缝。
黎风还在对面的马路边上没走，焦急地打着电话。
黎风担心她有什么不测，她却在他附近做着这样的事。
“要不要把他叫过来，让他看看我们在做什么。”秦铮的声音低哑又有磁性，可说出来的话却如此残忍。
他的动作依然不停。
“秦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的眼睛咄咄地盯着他，声音带着哭腔。
她的唇抖个不停，想继续说话，喉咙里却不知怎么的堵住了，张开都发不出声音来。
秦铮感觉她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下一秒，她或许真的忍不住了，做出了一个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做的一个动作——抬起手，用纤细的手臂盖住自己的眼睛。
他身下，她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秦铮觉得自己这次做得过头了。
听到她刻意压制的哽咽，不只眼睛疼痛难忍，心也痛得难受。
忽然就忘了她有过其他男人这件事了。
“不要哭了……”
他说，声音难得带了点温柔。
修长的手伸过去想为她撩开贴在她脸上的头发，在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听到“啪”的一声。
她伸出手把他拍开了。
袁轻言放下胳膊抬起头，他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带着气愤。
明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却硬生生地被那双倔强而又气愤的眼睛带起了气势。
在他面前，她从来不让自己落入下风。
她才不要狼狈，那就说明她认输了！
她为什么要向他认输！明明是他对不起她！
“秦铮，你真是个混蛋。”
她说得很轻，低不可闻。
一句骂人的话，被她以一种可怕的冷静口气说出来。
秦铮眼睛疼得闭上来，他听到了她字里行间的失望。
他告诉自己，袁轻言对他并不重要，所以他并不在乎她怎么看他。
可嘴却不经过大脑。
“对不起。”
他听到自己说，妥协的口气。
袁轻言看也不看他，不发一语，推开他，清理身体，整理好自己，穿好自己的衣服推开车门走出去。
她走后，车子里的秦铮捂住自己的额头，盯着仍然留有她余温的座椅，眼神空洞。
“我在做什么啊……”他轻声喃喃。
第二天，袁轻言没有来上班，直接打电话向言景请假。
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当然不会过来。
公司里又开始有流言蜚语，说她和恒泰的老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以前可以置之不理的事情，现在却让他气愤不已。
整个上午总裁办公室的气压都非常低。
具体表现在，那些喜欢说袁轻言坏话的人被秦铮一次又一次地扔文件，要求重做方案。
第二天，秦铮不经意地望向那个位置，袁轻言依然没有来上班。
不仅如此，她连家都没有回。
秦铮盯着她的位置看着，半晌，拨通言景的内线：“帮我买三瓶苏格兰烈酒，一瓶白酒，一条烟……”
秦铮用一天就解决完了这些东西，一个人。
然后他就住院了。
然后爷爷知道了，打电话给袁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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