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什么？”秦铮又问了一遍，转头看向她，波澜不惊的眼神。
袁轻言这才反应过来，挤出一丝笑容：“我想喝珍珠奶茶。”
“吃的呢？”
秦铮似乎在没话找话。
他在回避那个袁轻言想要提出的话题。
“拉面。”
秦铮收回眼神，对店员说：“我要和她一模一样的。”
然后气氛归于沉默。
当然不是以前他们冷战时期的沉默，而是刻意的沉默，他回避着，而袁轻言不知从何说起。
不久，店员把饭菜端过来，袁轻言用吸管搅着杯子里的奶茶，一圈一圈的涟漪澹开，又马上归于平静。
袁轻言在心里措了一下辞，刚动了动嘴唇准备开口，秦铮又说：“Taylor Swift.”
“啊？”
“你在家里放过她的歌。”
“啊哈哈，是哦，我挺喜欢她的歌。”
她脸上带着僵硬的浅笑，呷了一小口奶茶，桌子上的面没人动，或者没人有心情动。
即使知道秦铮有意要转移话题，袁轻言还是开口，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浅笑，轻声说：“吃完我们就回去吧？回墓地？”
秦铮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转头看着窗外，好像被窗外来往的车辆吸引，此时泰勒斯威夫特的歌进入高潮，他放在桌子上形状好看的手和着歌的拍子一下又一下在桌上轻敲，同时微微把头偏向声源的方向。
专心听歌的样子。
“以前没注意，现在发现她的歌也不错。”他说。
“是吗？”袁轻言垂下眼眸，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找寇嫂了？”秦铮忽然说。
袁轻言听到这话一愣，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咬了咬唇道：“是，就在前几天。”
“都听说了吧？”他依然看着窗外。
袁轻言看着他染上了忧郁的轮廓完美的侧脸，那句“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依然是那张淡然的脸，可往日阳光健康的气质却被深深藏起来，变成了冷漠。
这样的他让她心疼。
袁轻言很想拉着他的手安慰他，抱抱他，亲亲他，她想了很多，最后只能用担忧的眼睛看着他。
“秦铮，你妈妈的忌日，你真的不想去看看她吗？”
袁轻言终究是憋不住了。
“吃完东西再说……过过苦日子的人不是不喜欢浪费粮食吗？”
秦铮终于肯把头转过来看她了。
袁轻言想了想，点点头。
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吃完。
袁轻言等不及，喝了一大口奶茶壮胆，措了好长时间的辞，非常艰难地开口：“秦铮，我们还是去见见——”
“我又点了一份炸鸡，你尝尝？”
他把盘子推到她面前。
袁轻言这次没有停顿，她咬咬牙：“我们去见见伯母吧！”
不去见她，那件事情在他心里永远都不会散。
秦铮明显僵了一下，他拿出一块炸鸡吃着，吃相优雅。
“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吃炸鸡。”
他说着不相关的话。
袁轻言有点着急了，她微微起身：“秦铮，我们——”
“吃完再说。”这次，一改刚才的轻松淡然，他的口吻相当坚定，还带着一丝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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