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绫。”戮青苏唤了一声。
“是，姐夫。”越绫知晓戮青苏要给她出气，稍稍往外站了站。
“许家小姐打了你几个巴掌？”戮青苏明知故问，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审个清清楚楚是对许家最大的尊重。
“两个巴掌……”越绫脸上的疼痛尚未消去，说及此，她的眼泪又没忍住落了下来。
“雀儿。”戮青苏眸光一转，“许小姐是如何辱骂你家四小姐的？”
“许小姐骂四小姐是贱胚子，和姨娘一样扶不上台面，还说四小姐只配被她踩在脚底！她还骂了您与三小姐！”雀儿跟着上前一步，有意抬高声音将这番话说给在座的所有人听。
戮青苏点头，眼底划过一丝露着杀气的狡黠：“左内侍，越绫不便褪下鞋袜，你且去将夫人换下的花鞋取来。”
“是。”
左瑾瑶取来原本穿在越罗脚上那双湿透了的绣花棉鞋，众人尚不明白戮青苏这是何意。
“许小姐，你如此喜欢扇人巴掌，想必我夫人扇你的那两个巴掌你尝着并不过瘾。我便再让你过过瘾。”
戮青苏将话说得十分体贴。
“大黎乃礼仪之邦，讲究礼尚往来。越绫脸上的那两个巴掌便由我这个做姐夫的做主回礼二十个，这样才算周到，才扶得上台面。”
说及“扶得上台面”五个字时，戮青苏故意拉长了声音。
“至于你骂出口的那些话，骂我的我便不同你计较。”戮青苏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作态，“可蒋姨娘是长辈，你辱骂于她便是目无尊长，我们得回二十个。骂我夫人的，我们得回十个。一句贱胚子……啧，念你年纪轻小，回多了怕是无福消受，便也只算十个。减去我夫人打去的那两个，拢共五十八个。”
许听兰原本瘫坐着，闻言又看向裴西暝，可裴西暝只是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求助无门，先前有多嚣张现下便有多狼狈，许听兰被戮青苏不动声色的凶狠彻底吓懵，身子一颓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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