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季萧萧咬牙切齿，情绪波动大，她反射性想站起来，身体已经无法支撑她。
她看起来撑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不可能，季商他不过只是被动获取利益的那一个。”
“你什么意思？”
看来季萧萧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
也对，只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小姑娘，哪里知道人心的恐怖。
“意思就是你只是一个被拉出来转移视线的倒霉蛋罢了。”
季萧萧没反应过来，可能太痛了，她已经没办法思考太多了。
宁宁直接说：“你只不过是傅羡礼和姜家，用来转移大众在姜蓁身上视线的工具罢了。你现在所面对的，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傅羡礼，姜蓁...”
季萧萧喃喃自语。
她整个人抖得厉害。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季萧萧的嘴唇已经泛白。
“没有为什么啊，谁让你好欺负呢。”
宁宁的话很残忍，可是这就是真相。
“没权没势，爹不疼娘不爱，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落一滴眼泪，这样一个随用随扔的工具，非常好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季萧萧只觉得绝望无比。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她的死，就成了笑话。
她的遗书，也会成为笑话。
那她的死，还有什么有意义呢。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呢？”
季萧萧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宁宁突然靠近她，手指在季萧萧的手腕上轻轻一点。
“你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你对我来说，很有用。”
季萧萧瞬间就觉得手臂不痛了。
她眨眨眼睛，盯着宁宁近在咫尺的眼睛。
宁宁：“就算我说的不是真的，那我问你，傅羡礼和姜蓁是不是有这样的能力？”
季萧萧点点头。
确实，他们是真的能做到宁宁所说的一切。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人生很不公平。
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
她连想象，都无法想象出，他们的日子有多快活。
“你是不是很羡慕？”
季萧萧又点头。
“羡慕。”
怎么可能不羡慕。
她羡慕那些富二代。
衣食无忧，无论想要什么，家庭都可以为他承担。
而她，一辈子赚的钱可能都没人家一个月零花钱多。
她也羡慕季商，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
仅仅因为他是男人，就能享受毫无理由的爱。
“那你想拥有吗？”宁宁又问。
“什么？”
“几句话就能掌控别人的生死，即使做错事，做蠢事，或者什么都不做，仍然会有很多人无条件的信你，爱你，赞美你，他们会为你想好一切的借口，你在他们眼里永远是最完美的。”
季萧萧愣住了。
“你要帮我？”
“大概吧。”
宁宁示意她站起来。
季萧萧站起来动了动，手腕不痛了，一点伤痕都没有，身体也恢复了正常。
如果不是满池子的红色血水提醒她，她都不相信自己刚刚自杀过。
“你真的要帮我？”
季萧萧还是不敢相信。
“比起这件事，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遇到困难了，寻求帮助不是才正常吗？
放着她这么一个明显有能力的人不问，居然首先想到自杀。
季萧萧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想过找宁宁帮忙。
可是，她觉得，这本身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是她太想要得到父母的爱了，才这么久都看不清，导致了自己现在的悲剧。
既然是自己的事情，那就让她自己解决。
她要自己报复他们。
宁宁非常不解：“你为什么总是找自己的原因，错的明明不是你。”
季萧萧非常不好意思，她迟疑着问：“你要帮我，是不是有条件。”
宁宁：“当然有。”
果然。
“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你可能付出很大的代价，代价是你可能会彻底失去你自己。”
季萧萧有点不明白。
不过，彻底失去自己，还是很吓人的。
“比如呢？”
“比如说，变成男人。”
季萧萧：！
“你不是羡慕季商是个男人吗？那你就成为男人。”
季萧萧很犹豫：“可是我...”
她羡慕季商是个男的。
但这不代表，她就想做个男的啊。
宁宁也不强求。
“你自己考虑。”
说完，她就离开了。
留着季萧萧在浴室里一个人发呆。
宁宁路过季商房间时，依然能够听见从房间里传出的吵闹声音。
季商不知道，刚刚，他的隔壁，差点有一个人悄悄地死掉了。
可能就算他知道，他也不在意。
宁宁回到房间，放下小夜灯。
趴在床上的瓦夏伸了个懒腰。
“她没答应？”
“让她自己考虑。”
毕竟选择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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