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这话一出，本来还信心满满的季商和张芬心里一颤。
“怎么可能？”季商脱口而出。
张来：“为什么不可能？你们是不是觉得监控的记录，早就没有了？”
猜想正中靶心。
季商一怔，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旁边的人，已经从他和张芬不自然的表情中，猜到了什么。
张来不再去管他们，他掏出了手机。
在屏幕上点了点，便将手机递给了卫池。
卫池接过来，季商凑过来，卫池看了他一眼，将手机往边上挪了挪。
他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其他节目组的人也凑过来一起看，他们都是同样的反应。
在一边的季商，如坐针毡。
看了好几分钟，卫池才抬起头，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观众们非常好奇。
【到底是什么，监控记录吗？】
【不会吧？既然真的有这回事，那季商他们为什么敢当着镜头，睁着眼睛说瞎话？】
【还有小区里面其他人不是说，他们都没见过吗？】
【别猜了，快！导演让我看看！】
【啊啊啊快让我看！】
...
季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偏偏卫池像是故意似的，就是什么都不说。
这种感觉，跟凌迟没什么两样。
终于，卫池长叹一口气，说：“我做综艺导演这么久，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他看向季商，目光意味深长。
季商硬是挤出一点笑：“导演，他到底给你看了什么？”
卫池问：“我想问这都是真的吗？”
他抬起手机，示意季商来看。
季商想要接过来，卫池并没有让他动。
张芬也凑过来，两个人一起看着手机屏幕。
一开始，季商还能维持着好奇的表情，可是越看，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
张芬更不用说了，她比季商还不会藏。脸上全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两个人都非常地不淡定。
看了一半，卫池就将手机收了回来。
“那么，对于刚刚在手机里面看到的，能解释一下吗？”卫池问。
季商慌乱中看了一眼季萧萧，她这会倒是抬起头来了，不过，她并没有朝他看。
她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仿佛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似的。
“这...”
季商吞吞吐吐，大脑飞速运转。
“视频是可以p的，也不代表有视频就是真的，再说了，比起视频，有这么多人证，不是更有可信力吗？”
季商自己说出来，多少有点心虚。
张芬也听不懂，但她跟着点头：“对啊，这个是假的！”
【啥视频？让我看看！】
【对！真假让我来判断！】
...
卫池：“行吧，那我们还是观众们自己判断吧。”
说着和工作人员说了什么，他们互相交流了一会，不知道互相讨论了什么。
卫池回来，对着镜头说：“大家应该都很好奇吧，我觉得观众们是有权自己来判断真相的，那么接下来，就请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自己来看看吧。”
他话刚说完，直播画面一黑。
观众还以为又出问题了， 下一秒，画面又亮起来。
画面里，出现一个女孩，扎着马尾辫，个子有点矮，瘦瘦小小的，正骑着一辆自行车。
画面不太清楚，观众们只模糊看见一个轮廓。
观众们仔细看了看，没有认出画面中的是谁。
【这谁啊？季萧萧？】
【好糊啊，画面看着也不清晰。】
【肯定不清晰啊，你们看左上角的时间，十年前！】
【？？？这是监控吧？等下？十年前的监控？】
画面的上方，显示着时间，赫然是十年前。
【这不就是小区门口吗，应该是季萧萧吧？】
【十年前的季萧萧，刚上初中吧，怎么看着好像小学生？】
【真的是季萧萧吗？】
...
观众们仔细辨认着。
画面不太清楚，是和现在一样的夏天，时间是早上四点半。
女孩穿着短袖，骑着车路过保安室。
画面一转，半个小时后，熟悉的女孩，又出现在画面里面。
车前的篮子里，多了几袋东西，看不见清楚。
画面继续往后，是一年后。
突然变成了冬天，时间也推迟了，六点。
女孩穿着棉袄，骑着同样的自行车，路过保安室。
四十分钟后，女孩再次骑着车出现在画面里面，依然是满载而归。
隔了一天，画面里面一片白茫茫。
下雪了。
女孩还是出现了。
这次没有骑车，手里提着一个篮子，小心翼翼地踩着雪。
路过保安室的时候，有人喊她。
“萧萧！”
女孩回头，应该是在笑。
有人问她：“这个天还要去买包子啊？”
画面里传出来的声音，也充满着杂质。
不过仔细听的话，能听出和张来的声音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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