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亚楠业务能力极强，她本身也做过这个产品的设计，而且设计的东西并不比秦海差，秦海之所以胜出，还是胜在他的那个错误处。
丁向南给他改正后，他的用料成本已经跟程亚楠她们组的设计不相上下了，如果再进行一次PK，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所以，经过这短暂的熟悉，程亚楠已经把秦海他们这个设计了然于胸。
只见她自信的抬起头，理了理那飒爽的短发，面带微笑的介绍了起来。
她那抑扬顿挫的悦耳声音，让人不自觉的认真倾听，同时她吐字清晰，条理清楚，引导着大家跟着她的思路，一步步把整个设计介绍完成。
丁向南见她讲的头头是道，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台下的的顾清秋早已面带微笑，她对于今天丁向南和程亚楠的表现极为满意。
门外早已从厕所出来的秦海，看着程亚楠如数家珍的介绍着他的心血，他面色特别阴沉。
他秦海知道，主席台上就坐着这个项目的设计首席工程师，那是真正的内行。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内行突然问起他，怎么做到目前这个重量的，他是真的回答不来，因为丁向南那个优化过程他看不明白，自然也就讲不出来。
真发生了这样的事，不止丢他自己的脸，也不止丢顾氏的脸，甚至连华大的脸都得被他丢在这里，以后他将再也没脸面对他的女神顾清秋了，被逼无奈下，他才出此下策。
实际上却是，人家那位工程师竟然啥都没问，甚至到最后也没有打算问点啥。早知如此，……
整个宣讲会算是有惊无险的熬了过去，其他供应商都有序的退了场，那位主办方的老头却把丁向南和程亚楠留了下来。
最后，整个报告大厅里只剩下了三个主办方的客户，和顾氏三个人。
老头率先开口:“刚才所有人都在我不好问，你们这个重量其实已经很不错了，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顾清秋说道:“这是我们公司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才找到的方案，我们可以给您解释清楚，但……”
“我懂，这点你放心，我们这点规矩还是懂的，绝对不会把你们的心血透露给别家的。”老头一脸的严肃。
于是丁向南把秦海重抄了一遍的过程给这老头看了一下。
老头戴上老花镜，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老头还真是个专家，他一看这过程忍不住拍案叫好。
“整个推算过程很巧妙，有想法，也很有创意，只是支撑你所有推算的那个公式你没有做出详细的推导过程，说实话，我一时也无法判断你这个公式的正误。”
丁向南把程亚楠带来的那本书拿了出来，很熟练的直接翻到第六十九页。
“推导过程全在这里呢，您可以详细的看一下。”
老头拿过书仔细的看了起来。
就这点东西，看了有二十多分钟，看完后他又翻到书皮，看了看作者，说道:“这位德克·威廉姆斯先生真是个高手，只是这样的专家，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难道不是当代的？”
丁向南颇为自豪的一笑:“他老人家就是当代一位物理学家，只是为人特别低调，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
老人虽然是搞技术做学问的，但好歹也吃了几十年的盐，丁向南这表情这话语，再加上他对这本书的熟悉程度，他很自然的就看出这个小伙子应该跟那位低调的物理学家有渊源，但见人家不细说，他也就不便多问。
老人对顾清秋说道:“好，你们回去好好努力，有这位小伙子这样的顶尖物理人才，我很看好你们公司！”
顾清秋礼貌一笑:“谢谢您的鼓励和肯定，我们一定会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争取做到贵公司的要求以内！”
主办方三人还得再整理一下材料，所以还得再待会，丁向南三人则先行离开。
当他们走出报告厅门时，只见秦海佝偻着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脸色难看的在那里等着他们。
让丁向南奇怪的是，他脸色难看并不是生病的那种难看，况且小脸红扑扑的，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那种难看更像是因生气而造成的。
顾清秋本来笑眯眯的，一看到秦海，不自觉的皱起了秀眉，她冷声说道:“走吧，先回去。”
几人行走到厕所附近，只听里面传来一声悲愤的怒喝。
“卧槽尼玛的，建融大厦的后勤保障人员都他么死光光了吗？你们啥时候来放纸？
老子撅着屁股一个坑位一个坑位的找，整个厕所所有坑位，竟然连一片纸都没有！
知道你们今天这里有大型会议，不想给你们把事闹大，但会议都结束快半小时了，你们还是没人来放纸，老子在这里面都蹲了一个半小时了，再不擦腿都要断了！”
听到这声嚷嚷，秦海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想起了之前顾清秋跟自己要纸巾的时候，自己把衣服兜都翻出来让她看，自己没带纸，而厕所又一直没有纸……
秦海感觉自己的大汗脚都快把皮鞋底子给抠出一窟窿来了，心里则是翻江倒海的破口大骂:“卧槽，这是哪个狗日的在厕所瞎他么嚷嚷呢，这个大傻逼！”
顾清秋脑海中也闪现出秦海掏出裤兜，示意自己确实没带纸时的情景。
她脸色古怪的看了看秦海，轻皱的眉头更深了一些，微不可察的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甚至还下意识的向远离秦海的方向挪了两步。
而她这副表情动作虽然做的隐蔽，但一直用余光注视着她的秦海全看在了眼里，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被自己的女神怀疑拉屎不擦屁股，而且还是窜稀不擦屁股，这他么叫个啥事儿啊，还不如被她觉得是装病来的好一点呢。
然而他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装病，只好吞吞吐吐的解释了一句:“我跟一个去厕所的人要了一包纸巾。”
顾清秋跟秦海要纸巾时，虽然就在丁向南身边，但那时丁向南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物理思路之中，对周围的一切根本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秦海没纸这个段子。
程亚楠更是啥都不知道，她跟丁向南两人还奇怪呢，秦海解释这个干嘛？
这时厕所那大哥又发话了，对秦海又是一个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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