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只是专心致志洗牌，任凭戴本自说自话。
她将洗好的牌，放入牌盒后，对着站在边上的人说道：“要下注得尽快了。”
戴本拿起叠好的一摞钞票押向桌面，那是十张一百的。
每十张一叠，整整齐齐。
他也没再和庄家说话，可能是觉得实在没趣。
庄家等了一会儿，没有别人再下注，这才开始发牌。
戴本拿到了一张三和一张四，庄家停手不动，等待戴本要牌，这种牌面肯定会继续叫牌。
戴本盯着眼前的牌，然后扭头看着吴勇兵问道：“我是谁？”
吴勇兵已经昏昏欲睡，迷迷糊糊。
大概是出于之前的习惯，有气无力地回答：“你是戴本，疯狂的戴本。”
戴本陡然拔高音量：“我是谁？”
吴勇兵一个激灵，看着戴本，随后也拔高声音附和道：“戴本，疯狂的戴本。”
戴本猛地站起来，声音再次拔高许多：“我是谁？”
吴勇兵也站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戴本，疯狂的戴本。”
并且像第一次一样，他把最后的本字，拖音拖得很长。
戴本这才回过头对庄家说：“我要分牌。”
他们这么大动静，顿时又引来围观人群。
本来只有两个人在观看，那两人估计也是输了个精光，只能当个看客，这时又聚集起一帮人。
庄家有些诧异地看着戴本，很少有人要求分牌。
她在赌场这么多年，也就碰到过为数不多的几次而已。
并且一般要求分牌，都是拿到两张十点面或者两张A，才会要求分牌。
因为A既当一用，也可以当十用。
而戴本只拿到了两张很小的三和四，怎么会要求分牌？
分牌是指把一份牌拆开来，分成两份，另外再加一注的注码。
庄家只是稍一愣神，然后把戴本的三和四分开成两堆，接着每堆添发了一张牌。
三的那份发到了一张七，四的那份发到了一张五。
戴本又拿出一叠钞票押在三的那堆牌前，对庄家说道：“再分。”
庄家依言继续分牌，分成了四份，并重新添牌。
戴本又增加了两注注码，而后吩咐道：“再分。”然后变成了八份。
戴本继续要求：“再分。”接着八份变成了十六份，这时候已经没法再分牌。
一副牌只有五十四张，再分的话牌已不够发。
戴本停止了分牌的要求，所有分的牌面前，都添加了满注。
也就是说，他面前现在有十六份牌，下了十六份赌注。
戴本开始继续叫牌，他先从右手边第三份要起。
那两张牌是五和六，加起来十一点。
他要到一张八，加起来就是十九点。满意地点点头，这一堆叫牌结束。
接着他又点向左手边的第二份牌，那是二和八。
他要到一张花色牌老K，也就是十点面，加起来共二十点。
戴本在人们的喧闹声、鼓噪声中不停的叫牌。
或右或左，或左或右，不按顺序，随心所欲的叫着。
基本上每堆牌只叫一张，只有一副牌是叫了两张牌。
还有六七堆牌一张没有叫，因为两张牌相加，最小也是十八点了，没有必要继续叫牌。
等戴本停住叫牌时，他面前十六份牌的点数，是这样的：
一副十七点，两副十八点，四副十九点，八副二十点，一副二十一点。
这时戴本转过身来，面向看热闹的人群大声问到：“我是谁？”
“你是戴本，疯狂的戴本。”
这把牌玩的时间较长，陆续有人来观看，已经把赌台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样玩法。
因此议论声，尖叫声，刺激的他们像吃了春药一样高亢。
戴本的引导，顺势宣泄了他们的激情。
他们随着戴本的呼喊，而大声叫了出来，当然是越热闹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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