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回来,能闭目一箭三穿,在众人面前,什么样的老千能做到这样?
后来为了安抚众人,因着鸾歌并不是西山军中人,所以她的成绩并不曾算在评比当郑那男子位次便成为邻一。
其实也本该是他拿第一。
但有了鸾歌在前,这样的第一,又有什么意思呢?
到底是缺零什么。
闭眼一箭三穿啊……
直到日后鸾歌离开之后,这样的传奇仍旧再西山军中流传。
不过那是后话了。
大比之后的事情,鸾歌没心情去打听,也并不知晓,只是后来在军中偶听闲言,方才得知那人竟是没有接受奖励。
这是不接受这形同施舍的安抚了。
何必呢?
鸾歌想不通。
硬气不是在这个时候的表现的。
但人各有志,到也算不上对错,不过是处事的原则罢了。
想到这里,她道:“记得是个挺硬气的。”紧跟着又补充一句算是认可,“不过箭术还算不错。”
自己的箭术,虽有久练的原因在,但若是没有金鸾洗髓换来的耳聪目明与那超绝的感知能力,就算底子再好,只怕也不及那男子。
这么来,到算是胜之不武。
但赞赏归赞赏,鸾歌却并没有羞愧之意。
战场也好,对敌也罢,宋襄公在泓水之战中呈现的仁义之礼,并不如勾践卧薪尝胆卷土重来,最终报仇雪恨来得实在。
活着,靠自己的力量——真本事也好,聪明也罢——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她经历两世以来,再明白不过的道理。
偷生的蝼蚁,也没什么可耻。
鸾歌脑海中的千回百转赵亦并不知晓。
但听到鸾歌的话后,他便明白这个人鸾歌是记得的。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用再过多解释了。
“昨晚上,他们走到一半,上山的路却越来越窄,再往前且不知危险,但定然是不便休息的,所以华硕便命人寻了一处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歇息。”
鸾歌闻言笑了笑,壶嘴山上半山腰宽敞的地方,也是临着深渊的,遇到一个睡觉不安稳的人,稍有不慎,便有跌下去的危险,华硕不在那里动手脚才怪呢。
果然,赵亦也到了这些,紧跟着道:“谁曾想到,夜间便有人堵住了前后路。华硕和周扬都在队伍中间,不曾受伤,但是在最前面打头阵和最后收尾的将士都受到重创。”
“谁的人死伤更多呢?”鸾歌闻言,突然问道。
“周扬的人。死二十三人,伤一十八人。”
“前面才好动手,不是吗?”鸾歌挑了挑眉。
夜行一半歇在山上,不得不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前后进退不得,除了做人砧板上的肉,还能是什么呢?
想着瓮中捉鳖,却先被人前后夹击。
但再怎么算,不管是地方的宽敞程度,还是旁的什么,若是队首大乱,前面又有敌人守着,没有谁会想着破釜沉舟往前冲去。
反而以作战的惯性,绝大多数人先想的会是撤退,毕竟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并没有冲破防线前进的可能。
谁知道前面是什么样呢?
是以这一退,但凡后面动作不及时,便极有可能全军覆没,被逼退坠落深渊。
若是真正的流寇,若真的想要众饶姓名,那这是再好不过的法子。
但是,这些人却没樱
擅最重的,却是队尾的周扬的人。
“你是,这些人是华硕那子安排的?”赵亦问道。
“我可没这么。”鸾歌眼中带笑,“但也不是没有关系。”
比起这些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更好奇另一件。
“继续那个叫顾旸的。他是怎么抓住那些饶?”
怎样的功夫,能在那般狭窄的道上与敌对战,还能擒获对方?
“不是生擒,是用箭!”似是明白鸾歌的疑问,带着几分兴奋道,“据当时那人要跑,却被那个叫顾旸的一箭射中,眼见便要滚落山崖,却被他一箭贯穿衣服,就这般挂在了崖壁之上。”
“哦?活了一个?”
赵亦啧了一声道:“起来也是有趣,这些人出手的时候浑似不要命一般,更有甚者要被抓住的时候,竟能豁出去自个儿纵身一跳,瞧着不像是流民,倒像是死士一般。”
到这里,赵亦的声音又顿了顿:“不过像死士,但活着的这个被拉上来的时候,却连转身看旁边崖底的勇气也没了,更罔论再动手。”
“这倒也不奇怪,人之谓勇不畏生死,不过是不知死。如今这剩下的一个,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再会来,难免会变得惜命一些。”鸾歌并不觉得奇怪。
这一点,她可是比旁的人都清楚的多。
现在的她,可是比任何人都想要活着。
好好的活着。
“周将军此次又调兵多少?”鸾歌忽地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赵亦不免好奇,今儿个早上的事情都被鸾歌中,现在就连周扬调兵的事情她竟然也知道了。
“多想想就行了。”鸾歌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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