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办公室
少昊自我了断之后，李慎盯着他的尸体，还有许多不明白。
但随着尸体倒下，远处高耸的灵气“喷泉”也渐渐沉下。
越过高高的试炼场围墙，能见到顶上的各个旗帜正以不同的速度溃败消散。
李慎弯腰拿起剑，走到断腿的颛顼跟前，问道：
“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
颛顼抱着断腿，脸上去带着笑意。
他这般沉着让李慎相当钦佩。
“你很厉害，是不是？”
李慎不置可否。
“我可不会想懦夫一样自我了断，你要杀便杀吧。”
李慎举剑道：
“那么再见了，你叫颛顼，对吧？”
颛顼笑得诡异，闭上了眼睛。
“悬崖”边缘，费建义大喊两人姓名。
万材正在为贾如柏疗伤，听到五傲剑全部死亡后，兴奋地扶起贾如柏，也走到边缘来，往下看去，见到横陈着的大量尸首。
“在哪里？”
费建义指了指李慎脚下。
在他旁边，躺着五人尸首，黄色、青色、红色、白色、红黑色，五色腰带仿佛僵死的蛇般委曲在地。
“死了！真的全死了！”
贾如柏虚弱，低声说：
“毁灭阵法也消失了。”
左看，火旺镇许多处在冒着五彩光芒，但它们快要消退到肉眼不可见的地步。
三人相视一笑，暂时挺过来了。
李慎扔下剑，走到现代建筑红墙边。
“丛天路”仍在尝试摆脱小乾坤剑的封锁，时不时踮起脚尖，往外一突。
但注定徒劳无功，李慎体内将近一半的浩然正气都在小乾坤剑里，更不用说小乾坤剑本身的剑刃就是由纯浩然正气构成。
李慎走近，很容易感受到一种类似目光的东西，在往自己身上扫动。
“丛天路”“唔唔”发声，只有能够承受怨气的人才能听懂。
它说：
“杀得很好啊，最后竟然用怨气来进行暗算，那群白痴全没有发现，怪不得死光了。”
“我只是不屑于用这种办法而已，不然也能将他们瞬杀。”
李慎问道：
“不屑？”
“当然，世上不是随便一人都有资格承受怨气的垂怜，越是在灵气修仙之路上走得远，就越会被怨气拒绝。”
“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胆敢胡乱像他人注入怨气。”
“你不知道怨气究竟是什么，但你却知道它地煞之气的名号，真让人吃惊。”
李慎用手触摸小乾坤剑剑柄，它欢迎李慎到来。
“地煞之气的名字不是秘密，黑耀降知道，程高朗也知道，轮回殿甚至将它写在了怨气旁边，作为补充说明。”
“你说的是轮回殿上周的研讨会么？他们也都不清楚，没能够找出地煞之气真正用法的废物，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掌握生命原理之人。”
李慎笑笑，将浩然正气激发，“丛天路”立马吃痛，整个人往后紧绷住。
“少昊问过我，为什么要去阻止他们，我答不上来，但我知道为什么要去阻止你。”
“你杀了我的三位老师，所以我又来杀你。”
黑气自“丛天路”暴露的脊椎涌出，但金光乍现，将它们吞没。
他看着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可语气不受影响，仍然冷冰冰的，说道：
“你可以破坏这具身躯，却无法真正杀死我。”
“瞧你一脸志得意满，是不是以前只遇到过能够使用怨气的修仙者，层次跟王翱差不多？”
“所以你觉得，怨气在浩然正气面前，不值得一提。”
“你好天真，你肯定是忘了，世界上真正能用怨气修仙的人，只有我‘怨气生胎’，难道没有对付你的手段么？”
李慎一听，右手扶稳，左手也抓了上来，将剩余的浩然正气也全灌入进去。
金光璀璨，仿佛一轮明日在试炼场升起。
“悬崖”上的三人纷纷侧目避视。
可金光只维持了半秒，便被滚滚黑烟笼罩。
“阁下小心，先避为上。”
李慎抽剑要走，却发现拔不出小乾坤剑。
烟雾里，“丛天路”的双肩探了出来，脊柱像一条注目的蛇。
他失去了两只手，却长出了两条怨气黑索，死死纠缠住小乾坤剑的剑身。
只听“轰”的一声，现代建筑的红墙坍塌，“丛天路”哈哈大笑，急速向后奔去，带着李慎冲入了现代建筑之中。
连毁四五道墙才停下。
满目都是黑暗，李慎张开手，浩然正气的金光微微亮起。
“丛天路”不知所踪，只有小乾坤剑在手上。
“在下十分抱歉，没有尽心尽责，锁住那位。”
“不要紧，你还在就好。”
李慎借着金光，仔细观察四周，发觉自己正站在一间办公室里。
顶上两排嵌入式长条灯已经毁去，碎片却被金属网拦下来，没有落到瓷砖地上。
左手边伫立着两座高柜，右手一道绿色小门，中间破了一个大洞。
看样子“丛天路”便是从那里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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