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公派大将率军远道征伐郑国，晋襄公率领军队在崤[xiáo]山大败秦军，秦军全军覆灭。被俘的秦军主帅被晋国放归秦国。史官根据相关事实写了《秦誓》。
（以上是序文）
在秦国和晋国交战中被俘的秦军主帅回到秦国后，秦穆公召集他们和群臣，讲述了自己的誓词。
秦穆公说：“啊，我的官员们，听我说，不要喧哗。我现在要说出我的誓言，我要告诉你们最重要的话。
古人这样说：一个人要是尽顺着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欲望做事，就会走很多的弯路、吃很多的苦头。
责备别人，这并不是一件难事。而当一个人受到别人的责备，却能够使自己像流水一样地顺从听取别人的意见，这才真是最难做到啊！
我内心的忧虑在于，日月如梭，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时光不会像那飘来飘去的云朵一样再回来呀！
那些过去一直为我谋事的能人，我却说：这些老臣不能附和我，不在意我忌讳什么，让我不喜欢。
而对现如今的这些为我谋事的人，因为他们总是赞同我、顺从我，于是我就把他们当成亲近的人。
虽然这些年轻官员说的话也是对的，但还是要重视那些老臣，向老臣们征求和咨询关于策略及谋划的意见，这样做的话，策略及谋划就不会有差错和失误了。
白发苍苍的善良官员，浑身的力气已经快没有了，我很高兴他们还健在。
如今正当年的强壮勇士们，射箭也好、驾车也好，都没有失误，而我还没有到喜欢他们的地步。
还有那些善于巧辩、能说会道的人，他们能让德才出众的人改变说辞，我身边有很多这样的人。
在默想沉思中，我思考认识到：
假如有一个官员，实实在在的，没有什么特长和技能，他心胸宽大、从容自在，他真是有容人之心。他看到别人有一技之长，就像自己有一技之长一样想要发挥出来。他看到别人有才学、有德行、有智慧，他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人的才学、德行、智慧，而不仅仅是自己嘴巴里赞扬几句。这个人能够这样地容纳重视他人，就可以保护我的子孙们和广大百姓们，也是有利于他听取和采纳别人的意见啊。
假如一个官员，看到别人有一技之长，就嫉妒、厌恶、诋毁别人。他看到别人有才学、有德行、有智慧，就阻挠、故意做对，让别人的才学、德行、智慧发挥不出来，达不成结果，不让君王知道。这个人这样地不能容纳他人，就不能保护我的子孙们和广大百姓们。我也要说：这样的人和这样的做法，非常危险啊！
一个国家的危险、不安和动荡，我要说：是由于君王不能够容人。
一个国家的繁荣和民众的安定，也是有赖于君王能够容人，能够广泛听取意见，这也是真正值得庆贺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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