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天生精力旺盛,就算晚上睡得再晚,早上也能按时起床。
牧白就是其中之一。
而文易说的早起,不过是牧白平时起床的时间。
不到七点钟,两人基本同时醒来。
一个靠生物钟,一个靠闹钟。
感受着男人正常的生理现象,文易从迷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我以为你在我床上放了镇尺……”
牧白轻笑,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好让他能更清晰地感受。
“怎么样?体验一下?包君满意!”
文易掀开被子一看,牧白的身体映入眼眸。
完美的肌肉线条,明晃晃昭示着诚挚的邀请,而且他身下的床单被子,还有某些放纵过的痕迹。
文易愣他一眼,对他这种恶趣味视而不见,说:
“不了,无福消受。”
怎么会无福?
要是你想,连身带心,都是你的,牧白想。
站在洗手间门外,牧白听着里面洗澡的声音,大声喊道:
“你今天去哪?我送你?”
“我自己开车。”文易在里面说。
“那好,我下楼给你做三明治!”
文易把水关掉,冲外面喊:“我不吃!”
不吃早餐?那怎么行?
牧白风风火火下了楼,顾不上晨练,洗漱完就进了厨房。
但再次上楼时,却扑了个空。
***
文易开着骚气十足的皮卡,戴着宽边墨镜,行驶在去往医院的路上。
在牧白第二次打电话的时候,他开了飞行模式。
到医院后,文易直接去了李敏道办公室。
李敏道见他进来,给护士站打了电话,“病人到了,十分钟后安排人到病房抽血。”
挂掉电话,李敏道起身,“走,去病房。”
他给文易开的是个单间,两人进去后,文易才问:
“哥,不是只抽血做个常规检查吗?怎么还给我安排病房?”
“小易,昨天跟你说的那个药是针剂,需要测试你的耐药程度,还得观察用药效果,你跑来跑去太累,反正就两天,就待在院里吧。这个药只是维持你的基本体力,不会让你经常晕倒,对骨髓衰竭没有太大帮助。”
护士推着小车进来,见病人是个年轻帅气的男孩,说话都温柔了许多。
“检查项目多,可能要多抽点,帅哥,不怕疼吧?”
文易抬眸,看她一眼,眼睛里是望不到边的漠然。
他说:“我怕死。”
小姑娘“噗嗤”笑出了声:
“你可真会说笑啊!”
文易脱掉外套,里面穿着一件宽松长袖T,他把袖子撸到胳膊上方,放在操作台上。
小姑娘绑上止血带,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她轻轻拍了两下,利索地将采血针扎进去,然后安上采血试管。
因为要抽好几管,小姑娘怕文易害怕,笑着转移他注意力:
“帅哥,你这纹身真漂亮啊!是百合吗?”
“嗯,回头我再纹朵玫瑰,就更喜庆了。”
文易没否认,脑子里浮现出在卡门牧白问这个问题的画面。
当时他在抚摸这块纹身。
那样的触感……
文易闭上了眼睛。
“好了,”护士拔出针头,“那你女朋友每天看着,一定很开心!”
文易睁眼,用棉签按着针眼,笑了笑没说话。
护士走后,李敏道给文易倒了一杯白水,“先吃药,我给你订了病号餐。”
“南瓜粥吗?”文易问。
“小米粥。”
文易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失望。
“小易,牧大公子传闻里的那个学霸,是你吧?”李敏道想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谁知他话音刚落,文易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直笑到肚子疼,笑得李敏道莫名其妙。
“不好意思啊哥!哈哈哈……你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楚明克!哈哈哈……”文易笑道。
“楚明克?那个酒吧老板啊?”
“嗯……哈哈哈……”
“去你的,我闺女都三岁了!”李敏道笑骂着。
“不笑了不笑了,刚吃完药。”
李敏道叹口气,把电视遥控器找出来放在他床头,说:
“小易,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哥不说你也明白,那个抗抑郁的药,你还在吃吗?”
清风托着早晨的阳光,将生的希望送来人间,也把死亡的哀伤冲淡。
文易出神地望着窗外,点点头。
“其实和潘星辰分手后,我精神状态反而好了很多,特别是得了这个病……这种除了命,再没什么可以失去的状态……让我觉得轻松,不管怎样,都不会比现在更差了,对吗?”
文易这话乍一听,似乎想得很开。
但究竟是投之亡地然后存的昂扬,还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的沮丧,李敏道不好确定。
“小易——”
“哥你去忙吧,”文易指指刚进门的送餐人员,“我吃饭。”
“那好,这两天你好好休息。”
文易简单吃了饭,就躺在床上发呆。
当初他拿到确诊书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潘星辰,而是父母。
因为他突然觉得,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死去的感觉,有着极致的凄美……
所以,他痛苦崩溃的时候更多了……
比如在牧白过来拿耀星收购方案的那个午后。
眼泪交织汗水,痛苦中混淆着欢愉,身体上的极致感觉让他放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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