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觉得自己没醉，她知道自己被蒋湛抱着，熟悉的胸膛，熟悉的冷冽香水味，她忍不住埋头往上蹭。
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富有磁性而性感，低低地说，“马上到房间，再坚持一下。”
头发微微挡住脸，裴夏莞尔一笑，抬起胳膊，单手开始解男人的领带，衬衣的扣子。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的模样，蒋湛的领带完全扯开，只是挂在脖子上，衬衣的扣子已经解到第四粒。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脸上的笑，温柔地能把人融化，“老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裴夏解扣子的手一顿，露出小脸看他，眼神迷离又迷茫。
这时，电梯门打开，蒋湛跨出电梯，“一会回房间说。”
刚进房间，裴夏执意要下来自己走，蒋湛扶着她，“没事吧？”
裴夏轻笑一下，“没有。”
蒋湛：“那你刚才在包厢里……”
裴夏径自去找沙发坐下，蒋湛拉着她的胳膊，“慢点。”
坐到沙发上，裴夏舒了口气，自嘲般笑了下，“我只是生气。”
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瓶水拧开，蒋湛坐到裴夏身边，“喝点水。”
裴夏接过去，“我自己来。”
蒋湛看着她喝了几口，又把瓶子拿走，还没等转过身，身后被人抱住。
没等他出声，女人的声音仿佛穿透他得胸腔，震得他难受。
裴夏带着哽咽，低低地开口，委屈得不行，“我是特别生气，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啊，这么重要的一天，出了这种事，我心里不舒服。想到你们曾经一起去国外读书，我更生气了，再想到，你们可能从在小时候就认识，我真的要气死。”
蒋湛眼睛发酸，“老婆……”
裴夏抬手锤在他背上，“有件事，之前我一直没问过你，现在问好像是有点晚了。”
蒋湛想转过去，和她面对面说话，裴夏立刻说，“别扭过来，我一看到你，有些话就不好意思问出口了。”
蒋湛乖乖不动了，低低地说，“好吧，那你问。”
裴夏顿了顿，“除了何娇，还有没有别的女人？我问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是今天的事给了一个我提醒，我必须有所防备，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搭进去亲人的安危。”
这一次，蒋湛说什么也要转过来，他定定地看着她，眼底一点点变红，“这次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你别这样，我心里难受。”
裴夏：“你的意思是，还有别人？”
蒋湛立刻否认，“没有，我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人，你是我的初恋。”
裴夏：“但是喜欢你的人有很多，是吧……”
蒋湛：“我不否认。”
裴夏低下头，叹口气，“……老公长得太帅，也是麻烦事。”
蒋湛抱住她，安慰道，“老婆，任何人都比不上你。我承认，从小到大，确实很多人喜欢我。跟我表白的人也很多，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动心了，但你当时还不是单身，所以当时我想了几个晚上，决定跟你只做朋友的……”
裴夏缓缓蹙起眉，“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
蒋湛认真的看着她，“你真想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蒋湛的眼眸里渐渐出现别样的情绪，仿佛一团将要燃起的火焰。
对上他的视线，裴夏一时间不敢接话了，两秒钟后，她神情不自然地别开视线，“算了吧，我还是不想知道了。肯定挺丢人的……睡觉吧，我困了。”
“不行，我必须告诉你。”
低哑的男声，像是撒娇般在身边响起。
裴夏想直接跑，蒋湛伸手扳住了她的脸，强迫她扭头看自己。
额头相抵，男人一双好看的瑞凤眼，垂下的睫毛，微微轻颤着，唇瓣动了动，嗓音像是挠人心肝的小手，“说清楚再走。”
裴夏只觉得脸很烧，两人零距离接触的次数都不知道有多少回，可眼下她突然不敢看蒋湛。
她也垂着眼皮，低低地说，“不听。”
蒋湛：“必须听，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抱着我不肯松手，还对我说了很多话。”
裴夏脸红得像要滴出血。
蒋湛继续说，“你说……”
喝醉酒没事，就怕之后有人帮你回忆办的那些蠢事。
两人本来就是额头相抵，距离为零，裴夏稍微往前一冲，堵上蒋湛的嘴，唇瓣相接，她强势一回，双手抓在蒋湛的肩膀上，把人推倒在沙发靠背上。
“……怎么了，我还说完……”
“不许说了。”
“为什么？”
“你想订婚当天就退婚吗？”
“……不说了。”
一番纠缠后，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不完美的订婚宴，裴夏耿耿于心，她很生气，但更庆幸那些不好的事情一件都没发生，睡得安稳。
蒋湛意外地做梦了，梦里面，他终于抓住裴夏，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问我愿不愿意做你老公！结果第二天，我特意一早去你房间，你竟然问我是谁！你问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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