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茜吃完了饺子。先把碗洗一洗。厨房里摆着碗筷，还没有洗呢，他要一起洗。
“你先洗吧，我出去溜达一圈。”
陈茜听到他说这话。感觉心里面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又说不上来是啥？自己回来煮饭吃，他的碗堆起来那么大，一堆都没有洗。自己还要一起洗。
刚才自己在吃的时候，他回来了，怎么就不洗一下？
现在自己要洗碗，他却说要他要出去溜达一圈。他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怎么又要出去？
“你等一下，洗完了一起出去。要么你来帮着一起洗。”陈茜说道。
“你洗吧，我等你。”
尹利说完就走出了厨房，不再理会陈茜。
陈茜仍然洗漱着碗筷。把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尹利来到房间陪妈妈看电视。
“妈，你看到陈茜回来有多久了？”
“没多久，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走到面前了，他喊我一声。我才反应过来，我都有点摸不着头脑，我还被吓了一跳。我还问他为啥不通知你去接他，就这样不声不响就回来了。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问你去哪里了？”
“哦，我知道了。”
“尹利，你要小心点，我感觉他这次变了好多。性情也变了。人也变了。你看他现在又黑又瘦。说话也不一样。他这样不声不响的突然回来。你说他是来干啥的？”邱秀兰跟儿子分析道。
“我管他干啥？我该干啥干啥。他打电话来，我不是在外面送货吗？这是很正常的，我还……那我还得开个单子。”
尹利心里特别有底，因为他这次是真的出去送货，而不是干别的。
陈茜在洗碗。心里面特别有数。
她的脑海里也浮现出了各种画面。想想自己在老家县城照顾爸爸的时候。
尹利没有几个电话，自己就感觉到了很多不对。可就是说不上来。
有一天他有时间的时候打开监控看。到处看不见人，车子也在门口停着。尹利也没有去送货。门市他也没有去开过，自己回来这么多天，将近一个月了。就只有自己走的那一天，他去开了几个小时，除此之后从来没有去开过门市。监控上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有的时候客户需要货。打电话让他去门市。他才去一下。人家把货弄好了，以后他又走了。有的货，不需要去门市，直接厂里就发了。他也不用去。
可是有一天。陈茜在监控里听到他们母子的谈话。
“你老丈人的那个病是没办法治疗的。以后只会越来越严重，不会说越来越轻。费用肯定是越来越高，也不会说越来越少。我们家街道上，不是也有两个人那样子吗？他那个病治不了，也死不了。就是一个无底洞。………”
“妈，这个病真的有那么严重？我们街道上那谁呀？”
“你还不认识吗？有个幺花。还有一个是五保护，无儿无女。那个幺花就可怜了。家里条件也不好，他的女儿女婿也不管他，就他儿子管他，到头来花了那么多钱。还不是人财两空。人也死了，还不是没救活钱也。不用了，一家人被用了个金光。到头来他那里两脚一蹬，倒是走了。可这家子人怎么过？
那个五保户吗？倒是有国家管。所有的费用都是由国家摊。政府出。那个倒无所谓，花了多少钱我们也不知道，反正他死的更早。你老丈人的病就是这个病，最终一样的结果。”
“那能咋办呢？难道不医吗？她姐妹俩还在那里守着呢，你看陈茜电话都没几个，天天在那床前守着他爸爸。我前面问了他情况怎么样？他还不是说不好，我还在视频上看了。确实不怎么好。这种情况下能怎么办？顺其自然，随便他们爱怎么搞怎么搞。反正我管不了。”
“对对对对，就是得这样，让他们自己去搞。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嫁到我们家。这样子搞的话，这个家都要被拖垮。以后有你苦日子吃。”
“妈，这些不用你说，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你说的那两个人，我咋不认识呢？”
“你认识啥？你这么多年没在家了，你咋会认识？就算你在家里面，你也不关注这些人。是一个另外一个是听说的。反正他们都是这个病，尿毒症没有人能够治的好。要想治好，那就是柏树脑壳做引子。”
“妈，啥意思？啥叫白树脑壳做引子？”
“意思就是要想自豪，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啥？你快说呀，急死我了。”
“就是两脚一蹬。白树脑壳做棺材，现在懂了吧？说的那么直接了。你看你这么大年纪了，说啥都不懂。要是陈茜在面前，我这样一说，他全都懂。”
“唉，你就是说你儿子笨呗。没有你媳妇聪明。”
“你聪不聪明你还不知道？你你。你三五个你都划不过他一个头。”
“妈，你就这么瞧不起你儿子？你媳妇就那么聪明？这次我就要发给你看看，看是我聪明还是他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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