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了、蒙了……感觉自己完全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喉咙，说不出的痛肆虐全身，那般陌生的疼痛化作无数银针，狠狠地往心里头扎，扎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不该是这样的……他接受不了，可人……他的可人……
他知道他彻底失去她了，他的心好痛、好痛……
“遥岑……你这下手也未免太重了些。”栾逢春走来，看着一地的血和断肢残骸，直觉得这家伙压根不像文人，偏偏他的气质和长相就就是这般斯文，真的太具有欺骗性了。
褚遥岑回过神，头也不回地道：“是吗？你那头也处理完了？”
方才完全属于恍神的状态，因为他想起了前世那段痛苦的回忆。
在她离世的一个月后，他也得了重病，吃不下、睡不着，每天只是傻楞楞的坐在椅子上，盯着一处发呆，连朝政都无心顾及。不久，油尽灯枯的他，也跟着死去。
当他再次张开眼，人竟是在燕州最后一役告捷后，那时已准备拔营，凯旋回朝，他难以置信的同时又万分激动。
他可以再次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了。
可是……他又有所顾虑，如果与他的婚姻让她痛苦，他不会再娶她为妻，他可以看着她投进另一个男人怀里，看着她幸福快乐，只要能换来她从前那般明媚灿烂的笑容。
但，好难，想靠近、想占有、想要赢得她的芳心，这种想法根本控制不住。
还好、还好！她说还爱着他，还愿意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当然，我都亲自出手了……等等，我没看错吧？你刚刚笑了？”栾逢春走到他身旁时，本要勾到他肩上的手急急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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