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文明人，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秦怀玉瞪了杜荷一眼。
杜荷挠挠头，说：“那咱们怎么搞？”
“当然是进宫里去哭诉了！”
秦怀玉满脸得意的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懂不懂？”
“平时那么努力的拉好关系，不就是现在这时候用的嘛！”
杜荷恍然大悟，连忙给秦怀玉竖起一根大拇指：“还是大哥你高明啊。”
“那是自然!”
秦怀玉得意一笑。
一行人南下的速度不快也不慢，终于在几天后到达了长安附近。
“什么情况，为什么排查的这么严格？”
看着已经排起了长队的城门口，秦怀玉疑惑的问道。
“我们离开长安的时候，还没有这样啊。”杜荷也有些惊讶。
“看来这些天长安城中又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故啊！”
秦怀玉勒马前行，火红色战马还是身上的兵器甲胄，看起来极为显眼。
但是他们毕竟只是几个人，百姓们虽然有些惊慌，但是也没有太多的骚乱。
“嗯，老大？”
闻声，秦怀玉顿时一笑。
“程处默，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还在这里当上守城官儿了？”杜荷指着程处默那身低级军官的甲胄哈哈大笑道。
“别提了。”
程处默一脸晦气的说：“我们几个本来天牢里待的好好地，每天好酒好肉的伺候着，结果长孙冲那个狗东西，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不去六部，居然进了御史台。”
“上任第一天，就把我们几个给拎出来刷了一遍功劳。”
听着程处默的话，秦怀玉和杜荷忍不住咧了咧嘴。
虽然挺惨的，但是……他们怎么还是忍不住想笑呢。
“幸亏陛下最近没空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罚我们几个过来守三个月的城门，就算完事儿了。”
“本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儿。”秦怀玉摇摇头说。
“倒是长孙冲这家伙，怎么还进了御史台了？”
杜荷皱着眉头：“御史台可都是得罪人的活儿，他爹不可能允许他进御史台吧？”
“谁知道呢。”
秦怀玉不在意的说。
长孙冲再怎么跳，也就是个小蚂蚱，成不了什么气候。
“不过，老大你这速度够快啊！”
程处默满满脸暧昧的笑容，说：“这才去还不到一个月吧，怎么就弄出这么大的孩子来了？”
“滚滚滚！”
秦怀玉没好气的抄起腰间的剑鞘，照着程处默的屁股就是狠狠两下，接着转头对两个小姑娘说：“两位县主别听这个二傻子胡咧咧。”
“啊这！”
程处默懵逼了。
县主？
程处默赶紧朝着秦怀玉后面望去。
刚才程处默只是看了一眼后面那个女人，没细看，但是现在再仔细观察一下，那女人虽然带着黑色的面巾，但是隐约间还是可以看见脸部的轮廓和大概容貌……
这不是隐太子妃吗？
怎么和老大搞到一块了！！
程处默一脸懵逼。
感觉到了程处默那满是疑惑的眼神，郑观音转过头，朝着程处默淡然一笑，轻轻的摆了摆手。
“这……”
程处默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能赶忙转移话题道：
“对了，老大你不是跟莒国公巡查幽州去了吗？”
“怎么突然回来了？”程处默好奇的问。
“事情结束了，我留在那里也没什么用，就回来了。”
秦怀玉说着，指了指那边已经排成长龙的队伍，问道：
“这城中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忽然开始戒严起来了？”
见秦怀玉问起，程处默的脸色顿时一肃。
“你们都把眼睛给我瞪大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进城。”
“是！”
吩咐好了之后，程处默直接说道：“走，老大，咱们到那边说。”
“嗯。”
秦怀玉翻身下马。
“你们两个，过来我这里。”郑观音叫着两个小姑娘。
“不嘛不嘛。”
“不去不去。”
两个小丫头已经在秦怀玉的肩膀上待上瘾了。
这几天下来早就已经和秦怀玉混熟了，天天趴在他身上，死活就是不愿意下去。
“你们两个，不听我的话了是吧？”郑观音佯装生气道。
“也没什么要紧事，用不着那么紧张的。”
秦怀玉摆摆手，也不理会郑观音那无奈的脸色，抱着两个兴奋的小丫头走在最前面。
程处默带着他们来到了靠近城门口的一家小茶棚。
因为城池戒严的原因，这个供过路人休息，喝完茶解渴的小茶棚生意惨淡。
“伙计，大碗茶。”程处默喊道。
“麻烦给她们两个准备两碗清水。”郑观音说。
“好嘞，客官稍等。”
伙计声音轻快的去准备了。
“老大，你应该知道，前段日子宫中闹鬼的事情了吧？”
虽然这段时间杜荷也在长安，是知情的，但是程处默也不知道杜荷有没有跟秦怀玉说，所以就又问了一遍。
“我已经了解一些情况了。”
“怎么，难道是真的出鬼了。”
秦怀玉淡定且带着几分好奇的问。
“具体不清楚。”程处默低声说：“但是听说，前几天宫中传来消息，陛下被吐了血，昏迷了过去，至今未醒！”
“真的假的？”杜荷震惊不已的问道：“不会是消息有误吧？”
“陛下已经连续几天没有上朝了，长孙皇后将群臣拦在了外面，哪怕是秦王府的心腹旧臣，也没有人能够进宫探视。”
“我估计，八九不离十。”
程处默认真的说：“现在长安城中都在传，说是陛下恶鬼传身，是……”
话到嘴边，程处默忽然想起了自己身边坐着什么人，赶忙闭口不语。
“还以为郑家人只是在幽州兴风作浪，没想到他们不是没动手，只是没在幽州动手罢了。”
秦怀玉轻笑着说。
“啥玩意儿？”程处默一脸懵逼。
怎么感觉这老大出去了一趟，自己忽然就开始听不懂他的话了呢？
“还是我俩长话短说吧。”
杜荷叹了口气，接着将这些天幽州发生的一切，以及崔家人控制了左威卫和幽州军，企图打着北平王的旗号在幽州聚众叛乱的事情，简单的和程处默说了一遍。
听得程处默捶足顿胸，口中直呼可惜，白白错过了这么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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