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后，苏羽喝了口水，舒服的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你先睡吧。”顾萌把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声音无比轻柔。
苏羽看了看她，放心地闭上眼睛，很快就靠着椅背睡着了。
白商把自己外套搭在顾萌后背，小声让顾萌也睡，顾萌点点头，靠着苏羽趴在桌子上也闭上眼睛。
林以然站在窗边，看着积水已经漫上刚才他们站的地方，黑眸幽深。
随后，他放轻脚步，坐到离窗边不远的椅子上，长腿踩在地上，面朝睡着的苏羽，静静地看着，脸色隐在黑暗中，叫白商有些莫名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今晚的以然有种熟悉感。
从他知道苏羽不见了的震怒慌张，到发现她可能在火场的疯狂，再到她出现才稍稍冷静下来。他的情绪平静地太快了，他太安静了，后期几乎是不问就不回答的状态，这种状态太不“林以然”了！
白商和他从小长到大，只见过一次类似这个状态的他。
那次还是他的父母出事故后，林爷爷病倒的时候，小小的他一直默默守在病床上，死死盯着林爷爷，也不看来人，别人问一句才答一句，不吃不喝，直到林爷爷醒过来才哭出声。
长大后他才明白，这是因为以然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最后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他才会宣泄出来。
就像现在这样，他默默看着苏羽，不看别人，不吭声。
白商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小声提醒:“以然，回去后你和苏羽好好聊一聊，记住，千万不要逼她。”
林以然依旧紧紧地盯着苏羽，半晌，他才轻声回道:“我心里有数。”
白商心里叹气，只希望他真的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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