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夷府，自从奏章递出以后，王烈再次进入了两点一线的规律生活。
时间来到开平十一年三月，这段时间里，秦可卿因为王烈几乎每天晚上的彻夜辛劳，彻底从少妇变成了孕妇，肚皮虽不显，但已是有了孕期的一些反应。
此外，学塾中，物理、化学两科，除去物理因为设备问题没有什么办法做科研外，化学班，已经是对于王烈交予他们的研究课题略微做出了些眉目。
到了划拨给化学班的实验场地内，王烈看着已经荣升化学班班长的武安，问道：“这段时间，稳定剂的备选方案还剩下多少？”
“回先生，还剩下最后三十二种备选方案，不出意外的话，稳定剂的最终方案就在这里面了。”
说到这，武安瘪了瘪嘴：“可是，万一要是学生们能力不足，想出来的所有稳定剂的方案全部都是错的，那......”
“没事。说来是先生不对。你们学习化学不过才将将两年，现在就让你们接触到这个科目，严格来说，应当是先生我太急了。所以不要担心，方案错了，那就好好学习来思考为什么错了，怎样才能做对就好。”
“是！学生受教了！”手掌下，武安微闭双眼，听到先生不会怪罪他们，立刻雀跃起来。
不光是武安，旁边化学班的学生们也肉眼可见的宽心不少。刚才的担心，不光只有武安一个人有，他们，也一样。
没去管少女和少年们的心路历程，王烈将眼睛凑到面前架设的望远镜上，透过望远镜，三百米开外一排由三面木墙一面玻璃墙做成的火柴盒映入眼帘。
玻璃墙自是冲着望远镜，由于上边做了遮挡，所以太阳光倒也直射不到玻璃身上，从望远镜的视角中，可以清楚看到这些火柴盒里边的情形。
拿王烈这副望远镜正对的火柴盒距离，里面一名长着胡人面庞的中年男子正小心翼翼地收纳着一些不明物质。蓦地，只见被男子收纳的那东西突然被点燃，直接烧在了男人手上。
王烈没有再多看，移开目光后和武安说道：“记录，这一序列号的稳定剂成分不对。”
这片实验场地，正在研究的东西，自然就是王烈一直心心念念的无烟火药。
由于更高级的火药王烈基本不知，所以当前阶段，王烈能有把握的也就只有以硝化棉制成的这一种无烟火药。
具体制作过程王烈大致知道，但唯独最重要的东西——制作过程当中的稳定剂，王烈却是并不知晓。
他是工科生不假，但他的专业并非制造这些东西，而无烟火药这种极其敏感的玩意，给以前的王烈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觊觎。
不过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不就是不知道无烟火药的稳定剂成分吗？
于是王烈便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方法——穷举法，俗称力大砖飞法。
硝化棉的化学方程式，王烈知晓；无烟火药，它的化学方程式王烈也知晓，其中的工艺，王烈也知晓七七八八。
综上，将前者变为后者的稳定剂的具体成分，只需要根据二者的方程式以及加工工艺，将所有的可能性全部一一列举再挨个实验，不就结了？
列举过程中，这些只是学了将近两年化学的学生们所列举的物质只是一部分，其余都是王烈在课堂上带着他们一并列举出来的。也算是一次小小的教学。
等到就连王烈都想不到后，就开始将着手准备这些备用稳定剂来进行实验。此间也多亏了薛宝钗。若不是福缘阁在财力上的大力支持，单凭王烈，压根弄不来这么些东西。
当然，这种方法也是存在不小的安全隐患，王烈不可能让自己宝贵的学生们来进行。
是以才有了面前的实验场地。
首先便是一排共二十个火柴盒，在二百米外，围上了几圈栅栏，在实验室里边从事工作的全都是买来的西域战俘或者西域奴隶。
每天能够被挑选实验的，全部都是拖家带口的男性。
在三百米外，架设望远镜，专门有人负责通过望远镜盯着房间里边这些奴隶、战俘的一举一动。
要是战俘按照规定的操作步骤进行操作，那不但一家人没有什么事情，还能好吃好喝的被养着，生活甚至比起来他们沦为奴隶和战俘之前过得还要好。
但要是偷奸耍滑或者不按照规范操作，代价其实也不是特别严重。
王烈作为一个不喜欢见到亲人离别的带善人，当然不可能做出杀了别人家人的事情，只是会让专门从这些西域人中选出来的管理者当着所有人面取下犯了错的人的家人身上某一零件。
取哪个零件，反正王烈说的是随便取。有些善心的砍一根指头也就算了，有些变态的，割鼻挖眼割耳，说起来确实有些过分，但好歹人还活着。
至于那些更变态想要活取心肝脾胃肾之类的......王烈也表示爱莫能助。
毕竟行刑的不是他判处到底要取啥零件的也不是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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